2013-01-09

【台灣/娛樂藥物】130109 聯合報:水煙壺吸安助性 愛滋染毒增多

2013/01/09 聯合報╱記者修瑞瑩/台南報導

台灣愛之希望協會秘書長、成大護理系教授柯乃熒發現,南部近年流行以漂亮水煙壺吸食安非他命,意外使愛滋病的擴散又快又急,兩年前她輔導的愛滋病患只有1%吸食安非他命,如今增加到60%,成長60倍,令人憂心。
柯乃熒指出,安非他命吸食者增加,主要與吸食方法有關,水煙壺從北部流行到南部,色彩繽紛、造型漂亮,還帶有花香味,很多年輕人在趴中接觸,以為是一般水煙,快速流行開來。

柯乃熒表示,吸食者的特性是對性有強烈渴求,同時非常執著不戴保險套,增加愛滋病傳染危險。一名16歲男性愛滋病患,即是在吸食安非他命水煙後,與同性發生性關係,染上愛滋。

愛之希望協會附設同志團體陽光酷兒中心主任「阿丹」表示,部分同志圈吸食水煙安非他命相當普遍,主要是吸食後興奮感會有10倍放大,很多人認為性行為會更愉快,卻因忘做防護措施,增加染上愛滋的機會。

中心副主任吳孟姿表示,同志圈會以「煙high」來形容這種水煙安非他命的聚會,吸食後往往忘記安全性行為的重要性。

新聞出處:http://mag.udn.com/mag/life/storypage.jsp?f_ART_ID=434888

延伸閱讀
爽歪歪網站安全的性知識分類>三溫暖、轟趴與助興藥物
https://gplus.org.tw/know_1.asp?myarea=11

2013-01-07

【中國/評論】130107 東方早報:愛滋病與道德審判

2013-01-07 東方早報 法國高等社會科學研究院博士生 陳婧

恐懼、誤解與道德化是愛滋病”污名”的主要根源。作為不斷建構的文化和社會結果,”污名”和對”污名”的恐懼,對於愛滋病感染者來說,比病毒本身更可怕。

聯合國愛滋病規劃署(UNAIDS)1月4日推出了《愛滋病相關用詞使用指南》,供所有從事愛滋病防治工作的人員使用,其中不僅匯總了一些重要關鍵詞的中英文對照,而且對一些不當用法進行了糾正。愛滋病署表示,通過恰當使用語言,可以加強全球愛滋病防治工作的作用。推出這個指南的背景是,在對愛滋病防治的社會討論中,“歧視”始終是一個繞不開的話題。

愛滋病仍然是目前世界上對健康威脅最嚴重的疾病之一。世界衛生組織最新資料顯示,2011年,約有3400萬人攜帶愛滋病毒。其中,67%的人生活在撒哈拉以南非洲地區,每20位成年人中幾乎就有1人攜帶愛滋病毒。

2011年,愛滋病署發布了《實現“零”戰略目標——2011-2015年戰略》,其中,將實現“零歧視”與“零新發感染”、“零相關死亡”並列,作為三大政策願景和目標。戰略指出,實現“零歧視”就是要去終止愛滋病相關的污名、歧視,這些不利因素導致人們不願意尋求預防、治療、關懷和支持服務,從而使人群面臨愛滋病病毒感染的風險,增加了脆弱性。尤其是愛滋病“污名”,是防治愛滋病的一個重要壁壘。

在社會學語境下,“歧視”(discrimination)和“污名”(stigma)作為語義不同的兩個詞彙而存在,代表了兩種不同形式、卻有因果關聯的“偏見”或“不公正”的區別對待。一言以蔽之,“歧視”是已經付諸行動的偏見,而“污名”則更多代表了一種心理上的羞辱,賦予一類群體不受歡迎或恥辱的屬性,使他們的個人地位在社會眼中受到嚴重貶低,進而可能採取行動上的排斥和孤立。 “污名”作為一種存在形式更廣泛、危害同樣深刻的“歧視”,在近幾年才開始引起了較為熱烈的討論。

“污名”與心理上感受的“骯髒”似乎密不可分,而且有過之而無不及。當被烙上“污名”之後,“愛滋病人”已不再是一類疾病的受害者,而成為了一種令人生畏的“社會標籤”。透過這類標籤,你似乎可以讀到這樣的強烈訊息:他們與正常人不同,身體枯槁、皮膚病變、記憶衰退,愛滋病晚期並發機會性感染和抗逆轉病毒藥物的不良反應,導致了生理上的缺陷和畸形;他們是靜脈吸毒患者、街頭的性工作者,或是男同性戀者,是毒品和“性道德”淪喪的“犧牲品”,因為叛逆、異常等個人品質上的“不良行為”和“污點”,而“獲得了應有的懲罰”;他們可能是來自愛滋病高發的撒哈拉以南非洲地區,在世界廣泛傳播著“死神到來”的信號。儘管對因為母嬰傳播而感染愛滋的孩子,或者那些通過獻血途徑而感染愛滋的病人,社會公眾大多持同情的態度,但對待前者刻板、消極的印象,並沒有得到撼動。潛台詞就是提醒大家:“快避開”、“隔離你”或是“驅逐他”。

“污名化”不僅停留在愛滋病感染者單純遭受到的心理歧視,會進一步發酵、醞釀產生一個連鎖的反應和過程:首先是直接歧視,表現為承受污名的人被周圍的人貶低、躲避、隔離,或是被拒絕和被剝奪各種機會,被排斥到社會的邊緣。可能是被施加言語誹謗、被拒絕就醫、被隔離到專門的醫院才能就診,或是被工作單位的上司和同事裁員或拒絕錄用,乃至被剝奪受教育的機會。其次是結構性歧視,因為他們道德上的“污點”和“不良行為”被看作是“自作自受”,不再被賦予“同情心”,獲得的關心和援助也比其他患者來得更少。愛滋病感染者不僅感受到社會公眾對自身的負面態度,心靈受到不可癒合的創傷,而且他們會將這種負面認知和羞辱內化,降低自我價值和自我認同,從而造成隱瞞得病真相、拒絕就醫、將這些愛滋病毒攜帶者逼入地下,加劇了愛滋病傳播和擴散的可能,構成了對公共安全的潛在威脅。除了社會上“原發性”的污名歧視,來自家人承受社會壓力後而產生的“繼發性”污名歧視,也往往成為壓垮愛滋病人心理的“最後一根稻草”,迫使他們產生抑鬱、自殺乃至反抗社會等消極的舉動。

恐懼、誤解與道德化是愛滋病“污名”的主要根源。作為不斷建構的文化和社會結果,“污名”和對“污名”的恐懼,對於愛滋病感染者來說,比病毒本身更可怕。尤其值得注意的是,把“個人行為是否存在污點”凌駕於疾病之上,對患者進行“道德”的審判和懲罰,那麼看似伸張了社會正義、張揚了道德力量的背面,必然是放大了被“污名化”和“妖魔化”的不良行為和一群等待接受社會懲罰和道德拯救的“犯人”。

然而,愛滋病作為一種“疾病”存在,而非違反社會道德和法律的“犯罪行為”,“治病”才能“救人”,愛心與關懷本身比什麼來得都重要。我們不僅要去“還其清白”,歸還愛滋病人和愛滋病毒感染者應得的尊重和公正的對待,更多需要做的是,怎麼去治療公眾心裡被放大了的恐懼和似乎擺脫不了的“潔癖”。

新聞出處:http://www.dfdaily.com/html/51/2013/1/7/923521.shtml

延伸閱讀
【臺灣/愛滋人權】121130 NOWnews:愛滋歧視!民調:愛滋病患站身邊 4成民眾覺得不自在/1201 聯合報:愛滋「零歧視」 要多多加油/社會存在偏見 愛滋病友長照應重視
https://gplus.org.tw/action_3.asp?ACTID=ACT1212123243865&myarea=2
【美國/愛滋現況】120723 中央社:愛滋汙名 美黑人患者苦戰病毒
https://gplus.org.tw/action_3.asp?ACTID=ACT1272320916557&myarea=2…

2013-01-04

【台灣/梅毒藥物荒】130104 聯合報:梅毒藥劑大缺貨 成防疫漏洞

2013/01/04 聯合報╱記者詹建富/台北報導

國內感染梅毒的人數每年多達六千人,但最近治療梅毒的首選藥物Retarpen(利達平注射劑)因國外藥廠不再生產,醫療院所用藥短缺,正面臨斷貨危機。

衛生署食品藥物管理局和健保局最近緊急協調,改由其他藥廠以專案方式,進口同成分的注射用藥,但價格是Retarpen的十倍,還要等檢驗後才能送到各醫院,需再等一、兩個月,而且部分梅毒病人合併藥癮,恐衍生防疫缺口。

台北市書田泌尿科診所副院長蔡培斌指出,Retarpen的成分是盤尼西林G,雖是老藥,但它能有效抑制梅毒螺旋菌,且屬長效型針劑,可治療任何期別的梅毒,病患每月只需在門診打一劑即可;迄今沒有其他替代藥物可完全取代。

不過,最近許多醫療院所卻面臨Retarpen缺貨困境,新光醫院藥劑部主任王春玉指出,進口該藥的代理商通知,原廠將不再生產Retarpen;她說,雖然治療梅毒可改用四環黴素類的抗生素,但需要住院,接受點滴靜脈注射,不僅不便,而且不適用於懷孕婦女。

衛生署食品藥物管理局因此啟動藥品缺短機制,得知輝瑞藥廠雖擁有盤尼西林G同成分不同製劑的許可證,但沒有現貨可供應,而且尚未列入健保給付品項,只好採專案進口,看能否盡速緩解危機。健保局官員表示,Retarpen的健保價只有七十九元,而專案進口的另一種同成分用藥的健保價為八百元,兩者價差達十倍,但在目前治療用藥短缺情形下,是不得已作法。
新聞出處: http://mag.udn.com/mag/life/storypage.jsp?f_ART_ID=433715

延伸閱讀:
爽歪歪網站安全的性知識單元>愛滋與其他性病
https://gplus.org.tw/know_1.asp?myarea=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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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1-04

【中國/愛滋NGO】130104 紐約時報中文版:中國草根愛滋防治組織在艱難中前行

中國草根愛滋防治組織在艱難中前行
紐約時報 DAN LEVIN 報導 2013年01月04日 翻譯:谷菁璐、林蒙克

中國廣州——不久前的一個下午,在等著採血進行愛滋病毒檢測時,做市場營銷的小樂(音譯)解釋了他來這裡的原因。不用安全套,“我知道可能產生的後果”,25歲的小樂說,“但有的時候,我就是不知道如何拒絕。”

小樂是個同性戀者,他不願透露自己的全名。小樂當時正在嶺南夥伴健康支持中心(Lingnan Health Center)接受檢查。這個組織的工作人員,大多是同性戀志願者。中心的牆上裝飾著愛滋病紅絲帶,還有一個微笑的安全套吉祥物。小樂說,過去,他會去醫院檢查,但是在中國,同性戀是件很不光彩的事,這讓他檢查的經歷格外痛苦。

“我總是擔心醫生會怎麼看我,”小樂說。 “而在這兒我們都屬於同一個群體,所以就不用擔心那麼多。”

這座人口1300萬的繁華大都市中有著數以萬計的同性戀,小樂是其中的一個。現在,這裡的一項開創性實驗讓他們受益,這項實驗的支持者希望它能夠改變共產黨對待致力於阻止愛滋病毒及其他性病傳播的非政府組織的態度。

受到11月上台的新一屆領導人的鼓舞,民間活動人士希望在長期以來經濟改革的試驗場、發達的南方省份廣東所形成的這一模式能夠在全國得到推廣,而且不只是在對抗疾病方面,在扶貧、推動精神健康以及解決環境問題上也能發揮作用。

儘管自2008年以來,中國疾病預防控制中心就允許全國的社區組織參與疾病檢測項目,但是實際上這些措施仍然很分散,不繫統。然而,11月,世界愛滋病日到來的前一個月,民間的運動得到了即將上任的總理李克強高調的支持。

在與愛滋病人權利倡導人士的會談中,李克強上衣別著一枚顯眼的紅絲帶,承諾將提供更多的政府支持,並和愛滋病毒感染者握手。在一個愛滋病毒感染者總是被醫院拒絕並被迫離開自己工作崗位的社會裡,這個場面引起了極大的反響。據官方媒體報導,李克強表示,“愛滋病防治工作需要全社會的參與,社會組織在全民參與中起著不可替代的作用。”

然而,活動人士仍然十分小心,他們表示,政府之前也做出過類似的承諾。而且儘管得到了高層的支持,廣東省也有相關政策允許民間團體直接在政府註冊——在中國其他地方,這些團體仍然必須先找到一個業務主管部門,才可能註冊——許多組織表示,他們仍然遇到了令人眼花繚亂的官僚障礙,並由於錯過了未事先明確的截止日期而遭拒絕。

中國愛之關懷(AIDS Care China)為全國3萬名愛滋病毒感染者提供幫助,但是仍然沒有註冊。其執行幹事托馬斯·蔡(Tao Cai)認為,阻礙來自於地方政府,它們正努力阻止非​​營利性機構與其爭奪勢力範圍。托馬斯·蔡說,“在中國,我們總是說改革出不了中南海。”

毫無疑問,公共衛生的官員需要幫助。 2012年10月,中國新增將近6.9萬例愛滋病毒感染病例,同比增長13%。這些病例中幾乎90%的人都是通過性行為被感染,其中男同性戀的人數不斷上升。醫學專家同樣擔心梅毒的傳播,該疾病在毛澤東時代基本被消滅乾淨,但現在卻開始復發,來勢兇猛。

據國家統計數據顯示,過去10年裡,已通報的梅毒感染病例增加了10倍多,梅毒在南方被稱為“廣東瘡”。而男同性戀、性工作者是愛滋病毒感染的高危人群。據當地衛生專家估計,同其他男性發生性關係的男性中有5%的人感染了愛滋病,而20%的人感染了梅毒。

長期以來,中國政府採取強硬措施處理男同性戀中傳播性疾病蔓延的問題。在對酒吧、洗浴中心和公園的突襲中,警察以及衛生官員經常迫使那些被羈押的人交出自己的身份證並接受血液檢查。

民間衛生組織也一直是官方頻繁騷擾的目標。在大多數省份,這類組織只有找到了業務主管部門,才能到民政局註冊。但倡導人士稱,很少有政府機構願意為關注政治敏感問題的團體提供擔保,例如同性戀、賣淫或性病。

在如此的限制下,中國約1000個愛滋病毒組織中的大多數都只能在一個法律的灰色地帶運作,享受不到稅務優惠,接受外國捐贈也會有風險;而國際捐贈往往是他們主要的捐贈來源。

即將就任總理的李克強,其政績在愛滋病的問題上有一個污點。在20世紀90年代,他曾是河南省的高級官員,一個採血項目出現了紕漏,使數以十萬計的人染上了愛滋病毒。批評人士稱,李克強忙於掩蓋事實,而沒有去處理問題的根源。就在他面對愛滋病組織的同時,一百多名在當時的醜聞中被感染的病毒攜帶者上訪到了北京,去衛生部討說法。

李克強的想法似乎已經轉變了。 11月,一名25歲的尋求治療肺癌的病人被兩家北京醫院拒收,因為他的愛滋病毒檢驗呈陽性,社交媒體上輿情嘩然。後來,他篡改了自己的病歷,向醫生隱瞞了自己的愛滋病毒檢驗結果,才在天津的一家醫院接受了治療,摘除了腫瘤。譴責他行為的人和同情他遭遇的人隨後在網上展開了一場論戰。李克強下令衛生部禁止醫院拒收愛滋病患者。

對於絕大多數中國人來說,愛滋病依然是個可怕的問題。染上愛滋病的人群通常會被社會排斥,失去工作和住所,法律保護的缺乏令他們的處境變得更加危險。

2005年,一位化名大偉(音譯)的藝術家作為同性戀和愛滋病毒攜帶者出現在電視上之後被立刻解僱。他的房東是一名醫生,拿著打印出來的電視畫面截圖走到他的門前,把他趕出了公寓。 “他說他自己對我的健康狀況並無顧慮,但其他的租戶會怎麼想呢?”他在一次電話採訪中回憶道。

即便是服務於愛滋病患者的專業人士也未能免遭歧視。 “其他醫生擔心會從我的白大褂上染上愛滋病毒,”廣州市第八人民醫院感染科副主任醫師陳諧捷說。 “假如我去他們的辦公室,他們會說,『別坐下』。他們甚至都不會和我握手。”

嶺南夥伴健康支持中心是一個環境舒適的地方,房間裡有沙發和大魚缸。他們盡量讓每天登門的幾十名同性戀男性不感到拘謹。這些人在這裡,捲起袖子,檢測自己的命運。假如他們的測試結果不妙,作為病人就會得到醫療方面的建議和信息。

“我們想讓這裡感覺上像家,而不是醫院,”嶺南中心的創始人孟剛(音譯)說。

中心僱員稱,不安全的性生活在這些受檢查者中非常普遍,這是他們隱藏自己性取向的結果。

“同性戀男性間的性生活完全是地下的,”嶺南中心員工小米(音譯)說。

據孟剛稱,大多數同性戀男性會放棄使用安全套,而不願質疑一個自稱沒有感染愛滋病的性伴侶。 “這是個面子問題,”他說。

孟剛在五年前創建了嶺南中心,作為他的同性戀倡導團體“廣同”在健康方面的分支機構。廣同通過其網站提供一些服務,包括性教育、社交建議和網上約會,該網站一年有約3百萬訪問者。

廣同觸及了一個中國政府一直掩蓋的領域。同性戀角色在電視上被禁止,同性戀電影節不能登廣告,而且警方通常迫使女同性戀和男同性戀組織在有政治敏感的事件期間取消活動。

儘管有國家層面的偏見,中國衛生官員稱,與民間組織展開的合作,已經開始改變政府處理這類問題的手法。

“與性病的鬥爭不僅是個公共健康問題,”廣東省皮膚性病防治中心主任楊斌說,“這也是個政治問題。

新聞出處:http://cn.nytimes.com/article/china/2013/01/04/c04aids/zh-hk

2013-01-03

【臺灣/愛滋防治】130106 蘋果日報:羅一鈞防疫「像柯南辦案」

羅一鈞防疫「像柯南辦案」揪食物中毒元兇
2013年01月06日  蘋果日報◎記者陳麗婷
熱愛防疫與喜歡挑戰,台大醫院內科主治醫師羅一鈞在2008年報考衛生署疾病管制局防疫醫師,考上後,任職頭一個月,就確診國內首起生食鱉肉染旋毛蟲的食物中毒案,他形容自己愛當防疫偵探,而防疫如同辦案,讓他始終充滿活力與鬥志。
抽絲剝繭找病因
台大醫學系畢業後,羅一鈞前往非洲馬拉威服替代役,當地愛滋病患多,讓他深感愛滋疾病對人類健康威脅,自馬拉威返台後,便投入感染科及防疫領域,除在台大醫院內科部任職感染科醫師,更在2008年報考疾管局防疫醫師。
擔任防疫醫師,羅一鈞形容就像當卡通片中的偵探「柯南」,要從患者身上的蛛絲馬跡找線索,尋求破案契機。2008年,羅一鈞剛考上防疫醫師,即遇上棘手的疑似食物中毒案。
羅指當時有23人一同聚餐,事後有8人出現高燒、橫紋肌溶解等症狀,但採檢患者檢體檢查,卻排除大腸桿菌、霍亂等可想到菌種,就在眾人疑惑之際,羅一鈞清查患者食用菜色,發現患者都有生食鱉肉,馬上想到有可能是鱉肉肇禍,因可致人發生橫紋肌溶解症的旋毛蟲就常寄生在鱉上。
羅一鈞提出此想法後,疾管局也將患者檢體,送往日本實驗室檢驗,最後證實患者病因是吃進鱉肉中的旋毛蟲。羅一鈞說,旋毛蟲會透過小腸進入血液趴趴走,破壞肌肉組織,造成橫紋肌溶解症,這也是國內首樁經檢驗確診的生食鱉肉染旋毛蟲食物中毒案。
愛滋病線上應答
雖投入官方防疫,羅一鈞仍堅持在台大醫院內科部開診,且他不想僅在門診等病人,更於2009年1月成立「心之谷」部落格(http://heartvalley.blogspot.tw/),在網路上與網友進行愛滋等疾病衛教應答,至昨部落格的瀏覽人次已破50萬人。
讓患者感到信賴
28歲的小邱(化名)前年感染愛滋,固定前往台大醫院羅一鈞門診處追蹤。小邱指羅一鈞會視患者需求調整藥物,像他白天需上班,羅即在白天避開會致腹瀉副作用的藥物。
與羅一鈞共事多年的台大醫院內科部個案管理師羅玉珍表示,以愛滋患者來說,除了用藥,最重要是聆聽,羅一鈞常聆聽患者需求,讓患者感到信賴,也願意定期回診。

 

羅一鈞小檔案 35 歲

婚姻:未婚
學歷:台大醫學系畢業
經歷:台大醫院內科住院醫師、台大醫院感染科總醫師
現職:台大醫院內科部醫師、衛生署疾病管制局防疫醫師
專長:傳染病防疫、愛滋病診治
興趣:寫作、旅遊、騎單車
資料來源:羅一鈞醫師

新聞出處:http://www.appledaily.com.tw/appledaily/article/headline/20130106/34752992/

2012-12-29

【臺灣/性權年度回顧】121229 公視新聞:十大違反性權事件 解聘愛滋毒師榜首

 

十大違反性權事件 解聘愛滋毒師榜首
2012-12-29 公視中晝新聞 許恆慈 陳昌維 台北

 

年終將近,性別人權協會今天也公布年度十大違反性權事件,包括台鐵火車性愛趴的新聞、李宗瑞事件,都榜上有名,其中學校解聘愛滋毒師事件,是年度違反性權的第一名。

 

今年九月,有人黑函檢舉一名學校老師有愛滋,學校要求老師篩檢,後來警方查出這名老師也涉嫌與毒品有關,這起事件被對性別人權協會列為今年度十大違反性權事件第一名,性別人權協會認為,看起來社會氛圍對愛滋、同志、跨性別的態度都比以前進步,但是遇到事件發生,接不接受之前好像要先取決於他是不是好人。

 

==性別人權協會秘書長 王蘋==
黑函是一個我們不能鼓勵的文化
跟愛滋放在一起的時候很有趣
黑函好似一個對的事情
因為如果不是靠黑函
我們怎麼知道
他可能是愛滋感染者呢

 

除了學校解聘愛滋毒師事件,年度十大違反性權的第二、三名事件,分別是台鐵火車性愛趴的新聞、及李宗瑞事件。有學者認為,這兩個新聞事件都是一對多的性行為,對社會道德是一種挑戰,雖然大家都強調要尊重性自主,但是大家在看待這事件時對當事人本身似乎又失去這原則。

 

==中央大學性別研究室講座教授 何春蕤==
李宗瑞裡面很多女人是自願的
可是也在這個時候說不出來
什麼樣的社會氛圍
是使得女人的性自主
沒有辦法表達
這樣的一個氛圍
是不是剛好就是投合
原來男女不平的性道德的風氣
在這個風氣裡面
女人是不可以說願意的

 

另外性別人權協會也認為,雖然社會秩序維護法已經修法通過,可以設性交易專區,但是沒有地方設,導致性工作者處境更危險更艱難,被洗劫財物也不敢聲張,也是年度十大違反性權事件之一。

 

新聞出處:http://web.pts.org.tw/php/news/pts_news/detail.php?NEENO=229604

 

附錄:性別人權協會記者會資料對新聞事件的簡介:
一、學校解聘愛滋毒師事件
北市教師案今年九月間,一名男網友向檢警及學校檢舉一名男老師「故意傳染愛滋」。檢警搜索扣押該師的電腦,以重罪、逃亡、串證3大羈押事由聲請羈押禁見,並對網友名單造冊秘密查訪、說服被害人出面指證犯行。教育局未接獲任何學生曾遭該名老師侵犯受害,但任教過的學校家長、學生都人心惶惶,學校啟動校內輔導機制。校方「勸導」這名老師去篩檢,教育局也成立調查小組進行調查。校方召開教評會決議「停聘」該教師,引發家長團體痛批;校方隨即行文檢警單位請求協助提供持有毒品事證,再度召開教評會以「行為不檢」決議解聘。北市教育局副局長曾燦金表示,這位老師的資料將登錄到全國不適任教師系統中,他將不能再到學校教書,未來只要老師吸毒、持毒或販毒,經檢警單位提供相關具體事證後,就會要求校方必須解聘。

 

記者會中,由中央大學性/別研究室的黃道明老師對事件提出評論,黃道明認為『這個事件的發展經過,揭露了愛滋污名如何在一個忌性反毒的社會裡運作,及其營造的社會氛圍對人權與愛滋防治工作的嚴重阻礙。』完整文章請參見延伸閱讀的連結。另外也附上爽歪歪網站過去對此事件的相關新聞報導整理的連結。

 

延伸閱讀
評馮姓教師案 2012年十大性權新聞記者會黃道明發言稿(2012-12-29)
http://gsrat.net/library/lib_post.php?pdata_id=301
爽歪歪網站新聞版對愛滋黑函事件新聞整理連結
https://gplus.org.tw/action_2.asp?searchdata=%B7R%B4%FE%B6%C2%A8%E7&searchsubmit=%B7j%B4M

2012-12-29

【中國/愛滋除魅】121229 華商網︰陝西學者談愛滋感染率不及肝病 過度宣傳易恐懼

SongYY說明:這篇中國的報導中,從感染科醫生的專業角度分析,指出在醫療行為中感染愛滋的風險遠低於某些肝炎;對感染者的就醫歧視背後反應出的,是不理性的恐懼。頗堪玩味的是其中一位醫生的觀點:他認為這種恐懼的來源是『政府對於愛滋病的宣傳太過頭了』『運動式的宣傳的結果,更多是在宣傳愛滋病的危害』『也許正是“太過特殊的重視”,給人們心理上造成的恐懼陰霾至今仍未消除。』
反觀台灣,我們的防治教育是否能脫離訴諸恐懼威脅的宣傳,避免加深對疾病的污名與歧視?在即將到來的新年度值得繼續觀察。

陝西學者談愛滋感染率不及肝病 過度宣傳易恐懼
來源:華商網-華商報 2012-12-29

今年以來,多起愛滋病感染者隱瞞病情或篡改病歷就醫的事件,讓愛滋病患者就醫難的問題得到輿論極大關注。然而,在國內龐大的愛滋病感染者背後,有這樣一個並不為人所熟知的人群——愛滋病診治醫生。他們說:“生活的複雜性會考驗著每一個人對待生命的態度,與感染者接觸的醫師是在靈魂深處工作。”

12年前,在美國紐約大學醫學院進行博士後訓練的第四軍醫大學唐都醫院傳染科主任孫永濤,主要的學業是愛滋病臨床研究與治療,那時的他並不是主動選擇有關愛滋病領域的研究,而是“在中國肝病是常見的傳染病,在美國則是愛滋病”。

那時他所在的美國醫學院,接受臨床訓練的傳染科醫生,“10個人裡面,有8個都得接受愛滋病的臨床學習”。多年後,也正是這樣的求學經歷,使得孫永濤成為國內首批愛滋病理學專家。

感染率還不如肝病可怕
2000年,國內愛滋病患者的人數陡增,而相關醫療救治和設施卻無法跟進。這一年,孫永濤從美國回來,當時,“人們對於愛滋病的認識基本處在一種極度恐懼的狀態下”。雖然這時,“全國能把這個病看明白的醫生不會超過10個”,但孫永濤的專長卻沒有派上大用場。

那時,唐都醫院“沒有愛滋病專用實驗室,更沒有治療愛滋病的抗病毒專用藥品”。

2000年冬天,孫永濤在唐都醫院傳染科接觸的第一例愛滋病患者是一位山西的煤礦打工者。面對這名急需治療的感染者,孫永濤自己先捐了錢,然後鼓動科室其他醫護人員捐錢,終於讓這名男子住院治療。

幾週後,男子的病情好轉後出院。但孫永濤知道,這樣的治療“治標不治本”,因為“醫院那時根本就沒有愛滋病的抗病毒藥品,只能用其他的感染病用藥控制一下病情”。一年後,這名山西男子又來求助孫永濤,但最終“也沒有挽回他的命”。

但這時,孫永濤所在的傳染科,已從2000年的每一兩個月只碰到1例愛滋病患者,增加到每月接待3-4例的愛滋病感染者。

2001年,愛滋病疫情在國內的快速蔓延終於引起政府的重視,孫永濤成為國內首批愛滋病輿情組專家之一。 2002年,孫永濤重返美國,“這一次的受訓,目的性極強,專為愛滋病而去”。

在哈佛大學的麻省總醫院,一件小事深深打動了孫永濤。一次,一位美國同事要離開學院去另外一家醫院工作,臨行前大家買了蛋糕一起吃,這時,恰好遇到這位醫師的一名愛滋病患者前來看病,患者告訴醫師自己身上有皮疹,醫師隨即揭開患者的衣衫,並將患者身上一塊乾裂的皮屑揭下後扔進垃圾桶。患者走後,這位醫師連手都未沖洗繼續吃蛋糕。

在一旁的孫永濤吃驚得要死,那時的國內,愛滋病就像瘟疫一樣衝擊著國人,醫師幾乎是“全副武裝”地看病人,但在美國,孫永濤看見給愛滋病患者看病的醫生和愛滋病感染者握手、擁抱這樣的動作習以為常,“愛滋病對於醫生們來講還不如肝病可怕”。

那次事件,讓孫永濤確信愛滋病的傳染渠道並不像國內渲染的那樣恐懼,“除了母嬰垂直傳播這種特殊的途徑,血液、性傳播的可能性最大,而後者,男男同性戀之間傳播的感染率較高”。

“運動式的宣傳”卻起到反向效果
一個名叫“小魚”的愛滋病感染者在博客裡記錄了自己首次看病的經歷。那時,他懷著極度沮喪的心情去醫院就診,醫生不僅詳細詢問病情,並主動和他握手。小魚寫道,“這是被確診後第一次有人主動和自己握手,突然感覺到自己和正常人其實沒有太大的區別,也可以平等地享受生活”。

小魚遇到的醫生正是孫永濤。那是2003年,孫永濤第二次從國外回來,美國醫師面對愛滋病感染者的職業態度深深地影響著他。

2003年,孫永濤再回唐都醫院傳染科時,迎來兩件大事,一是他在美國申請的國際愛滋病救助基金到位,他所在的科室像模像樣地建了愛滋病毒研究實驗室;其次,由政府投入的針對愛滋病患者的“四免一關懷”項目開始實施,“患者終於有藥用了,而且免費”。但孫永濤一直覺得,在針對愛滋病的態度上,政府在某種意義上的重視程度要遠遠高於國外,但也許正是“太過特殊的重視”,給人們心理上造成的恐懼陰霾至今仍未消除。

“國內對於愛滋病的宣傳太過頭了!”孫永濤一直覺得,醫生其實都知道,愛滋病對於醫生的感染率遠遠不及​​乙肝和丙肝,“乙肝的感染率是30%,丙肝是3%,而愛滋病只有0.3%”。

但為什麼有些醫生畏懼愛滋病,在孫永濤看來,“運動式的宣傳的結果,更多是在宣傳愛滋病的危害”。正是這種逆向的宣傳態度也造成了更多醫生的心理負擔。

2012年11月,天津一位叫小峰的患者因為HIV檢測呈陽性而屢次被醫院拒絕動手術,不得已,小峰篡改病歷進入另一家醫院手術。實際上,像小峰這樣需要外科手術的愛滋病感染者被醫院拒絕收治,也是國內目前愛滋病患者主要抗議的內容之一。

西安市第八醫院傳染科主任醫師許榮放也是國內較早從事愛滋病臨床診斷的專家之一,作為西安市衛生局愛滋病抗病毒治療專家組組長,許榮放對於很多醫院拒絕為愛滋病患者提供外科手術的做法也力不從心。

有時不得不為患者找做手術的醫院
八院是西安市指定的愛滋病免費用藥發放和診斷的定點單位,當遇到一些需要動外科手術的愛滋病患者時,許榮放做得更多的卻是“動用自己的關係為患者聯繫動手術的醫院。”

憑著20多年的傳染科醫師經驗,許榮放知道,為愛滋病患者動手術其實並不需要特別的“裝備”,凡是能為“乙肝、甲肝病人動手術的醫院,基本不存在不能為愛滋病患者動手術的可能”。

但為什麼一些醫院的醫生不願為愛滋病感染者動外科手術,一個主要的原因就是害怕職業暴露,“害怕在扎針或開刀過程中劃破自己的皮膚”。

和孫永濤的看法一致,許榮放也認為,醫生在手術的過程中感染愛滋病的可能性遠不及很多傳染病,即使在手術中不小心扎破或者劃破手,現代醫療提供的在2-24小時內抗愛滋病毒阻隔藥物完全能夠幫助醫師解決“被感染的問題”。

陝西省疾控中心愛防科主任邢愛華告訴記者,2003年至今,沒有發現一例有關醫師在為愛滋病患者動手術的過程中被感染確診的案例報告。

孫永濤一直記得唐都醫院第一次公開為一名愛滋病感染者動外科手術的情形。

2005年秋,孫永濤去商洛的山陽縣調研,發現自己探望過的一對愛滋病感染夫婦中,妻子的脖頸上原先米粒大的囊腫已有核桃大小了,必須切除。孫永濤頗費周折地給院裡申請,最後醫院同意為這個患者動手術。後來,醫師們發現“為愛滋病患者動手術也沒那麼可怕”。

很多時候,許榮放所在的西安市八院,愛滋病感染者雖然可以住進傳染科治療卻無法在醫院動手術,但凡需要動外科手術時,許榮放也會焦慮一陣子,“需要找自己的關係戶,為患者聯繫動手術的醫院”。

依照她多年的經驗,如果一開始就告訴“關係戶”需要動手術的是愛滋病感染者,沒準對方一下就會回絕。通常,許榮放所用的“招”是,先講病人的病情如何嚴重,再說病人的處境如何困難,“最後講病人的實際情況,十有八九關係戶就會同意動手術”。這期間,許榮放也不忘交代手術中萬一職業暴露後的預案事宜。

“僅督促吃藥也能讓人樂觀地活下去”
很多時候,與許榮放同在一所醫院的主任醫師趙生魁也很不理解一些同行對愛滋病感染者所持的偏見態度。

從2010年開始,趙生魁主要的工作就是面對愛滋病感染人群。作為西安市國家免費愛滋病抗病毒治療定點門診的醫師,他原本主要的工作是為愛滋病感染者發放免費的抗病毒藥品,但多數時候,卻扮演著心理諮詢師的角色。

“因為種種原因,他們被看做一群特殊的人,但作為醫生,你不能有這樣的看法,他們和得普通傳染病的人沒什麼區別,實際上就是這樣,愛滋病本來也是一種慢行傳染病。”

門診的工作主要是發放藥品,來的人,除非感覺安全,否則輕易不會多說話。趙生魁合理地把握著這個度,輕易不評判病人的病情,“讓病人別太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病上”。

按照管理規定,免費領藥的患者都有嚴格的時間記錄,對於到時間還沒有取藥的患者,趙生魁的態度相當嚴厲,愛滋病的抗病毒用藥一旦服用,中間基本不能停頓,否則體內產生的抗藥物反應會使得之前的治療效果前功盡棄。

一些心情沮喪的人來,趙生魁也會變得話多起來,“講一些陽光的故事,自我的振作很重要”。

久而久之,他的周圍就聚集了一群特殊的“朋友”,一些外地患者不方便取藥,也會委託他通過快遞寄送,一年裡有大的聚會,趙生魁會被這群“特殊的人”拉去當嘉賓。

趙生魁最不能容忍的就是一些患者把藥瓶上的商標揭掉,“很明顯這些人不願將自己患病的實情告訴家人”。遇到這樣的患者,趙生魁便會直接質問,“你希望周圍的人能正常對你,可你負責任嗎?”

趙生魁也樂意充當患者與家屬的中間人,在他看來,家里人的支持太重要了,“就督促吃藥這件事也能讓一個人樂觀地生活下去”。

“無法代替”的民間公益機構
陝西省疾控中心愛防科的醫師李翔,從1987年就開始在省疾控中心愛防科從事愛滋病檢測,但真正開始頻繁地接觸愛滋病感染者卻是在2000年前後,她的工作更特殊,“就是面對面地把陽性檢測的結果告訴對方”。阿亮(化名)是陝西省愛之家支持機構(愛滋病民間公益救助機構)的創建人,李翔清楚地記得當時自己向這個年輕人告知結果的情形,“他硬是忍著沒落淚”。 2003年前沒有抗感染藥品,每當向那些確診為陽性的感染者告知時,李翔也很難過,“好像給人家判了死刑似的”。

2003年,阿亮來找李翔領藥,談到想創建愛滋病民間公益機構,李翔一下子就支持了他的這個想法。其實,和一些抗癌協會、抗癌QQ群一樣,愛滋病民間公益組織對愛滋病感染者這個群體有不可替代的作用。畢竟,生活還得繼續。如果能有一個共同的圈子,圈子裡的人彼此信任、幫扶和相互鼓勵,感染者就會覺得自己還是一個有用的人,這樣才能有勇氣面對被改變的生活。

2012年11月26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國務院副總理、國務院防治愛滋病工作委員會主任李克強與防治愛滋病民間組織代表座談時也強調:我國從事愛滋病防治的民間組織有近1000家,他們與感染者、患者接觸多、聯繫緊,更了解他們的內心感受和細微訴求,是一支不可或缺的特殊力量。

在工作​​中,李翔也確實體會到了民間防愛組織的作用。 2004年,一名陝北男子在得知自己被感染後,竟揚言要用準備好的炸藥炸死和自己已經離婚的妻子,情急之下李翔趕緊找來阿亮,阿亮現身說法,做了一整天的工作,這名男子才平靜下來。最後,男子才說,炸死妻子只是說說,自己當時太絕望了。

李翔的QQ群,有兩三個都是愛滋病感染者的群,看到那些詢問病情的討論,李翔會主動解答,有時看到群上的人開著各種玩笑,李翔也會跟上去樂一下。

對於這些愛滋病民間組織來說,物質上的救助往往不是最關鍵的,他們需要的是周圍人能像對待正常的疾病一樣對待他們的病情,他們甚至也不需要特殊的關懷,“只需要一個平等的就醫生活環境”。

感染者如不告知實情,對醫生也不公平
每年12月1日的“世界愛滋病日”,是這些從事愛滋病工作一線醫師們最忙的時候,但在孫永濤看來,以平和的心態進行愛滋病的宣傳才最可取,而非以“運動的方式。”

在美國學習臨床診斷的幾年,孫永濤發現,在美國的公共場合,愛滋病的宣傳資料會和其他疾病的資料放在一起供人們取閱,“而且不分時間”,但在國內就大不一樣,多數地方,公共場合既不會有宣傳資料,更不會在“非愛滋病”日開展預防活動,特殊的形式很容易造就人們對待這種疾病的特殊心態。

而這些都不是主要的,作為醫師,孫永濤和許榮放真正希望的是,一些醫院能慷慨地為愛滋病患者提供相應的外科手術,“人人都在講要消滅對感染者的歧視,也許真正的打消歧視要從醫院開始”。

在許榮放的記憶裡,很多急需動外科手術的患者,在明知大醫院不肯接納的情況下,除了篡改病歷,最極端的做法就是包車去外地偏遠的醫院動手術,“通常那樣的醫院不會具備快速檢測的意識和水平”。一些患者在匆匆做完手術後可能連線都來不及抽掉就走人,“晚了就可能被發現”。

“這樣的做法是極其危險和不負責任的。”在許榮放看來,醫生在已知的情況下不為病人動手術是個職業操守問題,但感染者如果不告訴醫院實情就讓醫生動手術, “對醫生也是不公平的”。

隨著今年天津“小峰事件”的曝光,許榮放相信,未來,這樣的情況一定會得到改善,愛滋病的“職業暴露”阻斷技術在醫學界已相當的成熟,“要解決的只是認識的問題” 。

核心觀點
為愛滋病患者動手術其實不需要特別的“裝備”,凡是能為“乙肝、甲肝病人動手術的醫院,基本不存在不能為愛滋病患者動手術的可能”國內對於愛滋病的宣傳太過頭了,正是這種逆向的宣傳態度造成了更多醫生的心理負擔。醫生在已知的情況下不為病人動手術是個職業操守問題,但感染者如果不告訴醫院實情就讓醫生動手術,“對醫生也是不公平的”。

新聞出處︰http://news.hsw.cn/system/2012/12/29/051577536.shtml

2012-12-27

【臺灣/感染者調查】121227 華人健康網︰調查:愛滋自費藥 8成5難獨力負擔/聯合報︰職場接納度低 愛滋病患不敢說/健康醫療網︰7成愛滋感染者怕告知 影響藥物治療

調查:愛滋自費藥 8成5難獨力負擔
華人健康網 記者駱慧雯/台北報導 2012年12月27日

隨著醫藥科技進步,只要靠藥物控制和定期追蹤,愛滋病毒也能像糖尿病和高血壓等慢性病一樣獲得控制,但一份針對愛滋病感染者生活現況和需求的調查卻發現,7成5以上無力負擔每月超過2000元的部分負擔費用,85%感染者需他人協助支付,呼籲政府未來在設計自費購藥制度時,可將感染者的經濟能力納入考量。

台灣露德協會今27日公布2012年國內愛滋感染者生活現況和調查報告,結果發現愛滋感染者最關注的議題中,「治療費用」、「發明解藥或疫苗」再度蟬聯為首要關注項目,而「感染者權益」、「找到知心伴侶」則在今年提升到第3名,與「身體健康狀況」並列。

不過,調查進一步發現在「治療費用」部分,近4成表示願意「自費」購買更好的愛滋用藥,但受限於社會污名化、職場不友善、經濟不穩定等因素,85%感染者無法自行負擔愛滋醫療費用部分負擔,必須仰賴父母、政府單位和民間社福人員的協助和支援。

對此,台灣露德協會呼籲政府正視愛滋病患者的醫療資源問題,參考每月2000元的「經濟門檻」,放寬自費藥物的限制條件,讓感染者可以安心接受治療,穩定控制病毒數量,避免急性發作而危及生命。

除醫療問題外,調查也發現過去愛滋感染者最怕告知家人、親密伴侶和手足,但今年的調查卻顯示,告知「職場同事」的壓力最大,而不告知的理由主要是擔心被另眼相看、覺得不會得到對方支持、擔心愛滋揭露後不再被喜歡等。

露德協會秘書長徐森杰表示,雖然帕斯堤(愛滋感染者)關心的議題會隨著醫療科技的進步而有所轉變,許多人仍有沉重的心理壓力,若感覺生存空間的友善與接納較低時,在服藥順從、自我照顧及告知意願的態度也將偏低。

為鼓勵愛滋病友更積極、正向地活出自己,露德協會推出《2012看見生命的彩虹-愛滋朋友的生命故事》,內容紀錄18位愛滋感染者如何從幽谷中熬過生命的淬煉和苦難,勇於活出自我,希望作為其他病友學習的對象,也讓更多人瞭解愛滋病友,予以友善的關懷。

新聞出處︰http://www.top1health.com/Article/150/10527
職場接納度低 愛滋病患不敢說
聯合報╱記者楊欣潔/台北報導 2012.12.28

台灣職場普遍對愛滋病患接納度低,一項調查顯示,愛滋病患最不願和公司同事透露自己的病情,主要多是擔心被另眼相看、怕得不到支持或是不再被喜歡,甚至有愛滋病患因為公司要集體體檢而主動離職。

台灣露德協會昨公布2012年台灣愛滋感染者生活現況調查,以網路及問卷調查436名感染者,結果發現,今年與往年不同,歷年來愛滋患者多對於將自己病情告知家人最有壓力,但今年卻有7成2愛滋患者不願意將自己染病告訴職場同事,並覺得社區與職場對於愛滋的接納與支持度不足。

露德協會秘書長徐森杰說,老年生活也是另一項愛滋病患擔心的問題,即使國外研究顯示,愛滋病患罹病後最多可存活53年,卻有4成6的愛滋患者認為自己活不到老年,6成5的患者沒有為退休做任何準備,並有2成5的患者覺得自己老年後會獨居,無依無靠,對於未來感到不安和無望。

另外,今年的愛滋感染者攀升,年初累積至11月共新增2041名愛滋病例數,僅低於2005、2006年的新增人數,為歷年來第3高。

疾病管制局副局長周志浩表示,台灣愛滋病疫情約在2005年明顯增加,多與共用針頭與使用毒品有關,近年因共用針頭感染愛滋的人數已下降,反而多是危險性行為感染比率增加。另外,今年愛滋患者新增人數較多,與篩檢較踴躍也有關,今年10月疾管局推動「I-Check要(愛)檢查」活動,兩個月期間內,篩出170多人感染病毒。

新聞出處︰ http://udn.com/NEWS/HEALTH/HEA1/7596380.shtml

 

7成愛滋感染者怕告知 影響藥物治療
健康醫療網/林宜慧報導 2012/12/27

根據調查發現,有7成2愛滋感染者有愛滋身分告知的壓力,且壓力源從過去的「家庭」轉移到「職場同事」,除了因為家人的支持度逐年上升,害怕職場對愛滋的接納度不夠是主要原因。不敢告知的情形會間接減低愛滋感染者接受抗病毒藥物的順從度,從心理影響身體健康。

台灣露德協會於今年10-11月間,針對436位愛滋感染者進行年度生活現況調查;結果發現,歷年來愛滋感染者多半對告知家人感到困擾,但今年家人的告知壓力明顯下降近2成(101年為47.9%,100年為63%)。

另外,調查卻發現,愛滋身分告知的壓力,職場同事的比例已超越家人(101年為51.4%,100年為65%),可見愛滋感染者的心理壓力從家庭內部轉為外部環境。

台灣露德協會秘書長徐森杰分析,主要是愛滋感染者年齡層下降,相對地家人知曉率提高,對愛滋感染者的支持度自2006年至今,有逐年攀升趨勢,而愛滋感染者的壓力來源就進一步擴展為職場同事。

在職場上,部分公司不符法規的體檢制度導致愛滋感染者壓力,此外,一些接受抗病毒藥物治療的愛滋病感染者,害怕在上班時間按時服藥會被同事發現,進而降低服藥意願。調查發現,56%已接受抗病毒藥物治療的愛滋感染者中,有3分之1面臨服藥困擾,其中以「副作用」及「擔心服藥副作用」為最主要原因。

徐森杰秘書長指出,藥物的副作用分為短期與長期,大多副作用是短期的腹瀉、嘔吐、頭暈、身體發熱,或睡覺不安穩問題,只有少數的副作用造成長期影響,如肝、腎功能異常、因脂肪轉移而影響外觀。藥物副作用可用輔助療法處理或緩解,但心理層面必須靠社會大眾、職場、家庭一起努力。

台灣露德協會理事丁松筠神父表示,愛滋已經是一種慢性疾病,跟高血壓、糖尿病沒什麼不同,社會大眾的支持以及疾病隱私權的維護,可讓愛滋感染者好好接受藥物治療,目前國際調查的平均存活時間可達感染後53年之久。

新聞出處:http://www.healthnews.com.tw/readnews.php?id=7399

 

愛滋身分難啟齒 職場壓力最嚴重
中央廣播電台  時間:2012/12/27   撰稿‧編輯:沈雅雯    新聞引據: 採訪 

  露德協會今天(27日)公布「台灣愛滋感染者生活習慣調查」指出,愛滋患者所面對的家庭壓力逐年下降,越來越多人勇於向家人坦白愛滋身分;不過,職場壓力始終沒有減輕,感染者最擔憂因為身分曝光而失去工作。露德協會指出,社會的不友善環境也會降低感染者規律服藥的比率。

  台灣的愛滋感染者人數不斷攀升,根據疾管局統計,2005年感染者人數增加3,380人,是飆升最快的一年,其次為2006年的2,918人,而今年截至11月底為止,已經篩出新增2,041人,躋身歷年以來的第3高紀錄。

  長期關懷愛滋感染者的露德協會27日公布調查指出,過去感染者多半最難向家人坦承,不過今年的調查顯示,越來越多人勇於向家人坦白,反而是職場的不友善環境最令感染者恐懼。秘書長徐森杰說:『(原音)他們最擔心的就是公司要求體檢,擔心說萬一有篩檢這一項,那我不就身分曝光,同事、老闆知道,會不會把我解僱?在按時服藥上,服藥會有副作用,擔心會影響工作表現、生活作息,這對服藥上的順從也會造成影響。』

  徐森杰說,隨著抗愛滋藥物的進步,愛滋病已經能夠像慢性病一樣得到控制,但仍有高達6成5的感染者沒有作退休規劃,因為他們沒想過自己可以活到老年。

  露德協會指出,社會的不友善環境會增加感染者規律服藥的難度,大眾應擺脫歧視,共同創造一個友善的環境。

新聞出處︰http://news.rti.org.tw/index_newsContent.aspx?nid=3973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