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06-25

【奧地利/愛滋】150625 SongYY編譯:這本雜誌是用HIV感染者的血液印製…..雜誌印製背後的故事與理念/150507 蘋果日報:愛滋血印雜誌 破迷思

這本雜誌是用HIV感染者的血液印製…..雜誌印製背後的故事與理念

2015-06-25 熱線爽歪歪網站 綜合外電編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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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引起關注,一份小規模的奧地利男性雜誌用了摻有HIV陽性血液的墨水,印製了一整期的雜誌。名為 《Vangardist》 ,這份具有進步性、目標族群是年輕都會男性的雜誌,其共同發行人Julian Wiehl對此表示,這個構想是為了陳述愛滋病毒仍承受污名,這點是大家都不可漠視的。

這期雜誌的發想,和2個即將在維也納舉行的大事有關。一個是每年一度的Life Ball,全球最大的抗愛滋慈善活動之一,在5月16日在維也納舉辦。另一個則是歐洲歌唱大賽也在五月登場—會在維也納舉辦要歸功於去年拿到冠軍的是奧地利歌手Conchia Wurst。Wiehl在Time的邀稿中寫到:由於這些事會引起國際性的關注,所以他們想要藉此機會發表聲明,讓影響力可傳達到全世界。

在決定印製主題是〈HIV的英雄 (Heroes of HIV) 〉的雜誌時,他們的廣告經銷商Saatchi and Saatchi 建議他們可以用HIV陽性的血液印製。在此之前,這本發行5年的雜誌是以數位形式發行,每年約有10期。但是這期他們決定以紙本發行。雜誌採納了廣告商的意見,找了三位願意捐獻血液的感染者,以血液混合墨水印製了限量發行的特殊版。

可以碰嗎?

CEKd38zWMAAiFbRWiehl 在一個訪談中說:「如果你看到這份雜誌,你第一個念頭會是:『我可以碰它嗎?我會把它拿在手上嗎?』接下來的疑問可能是:『我為什麼要碰它?』或是『我為什麼不能碰它?』」

華盛頓郵報報導中便提到,從健康與安全的觀點來看,拿起這本雜誌根本不會有任何問題。多年前我們便已知人類免疫不全病毒—愛滋病的病原體—在人體外很快就死亡,所以接觸雜誌並沒有任何感染風險。但為了雙重確認,更重要的是為了殺死血液中其他可能的病原體,Vangardist雜誌在將血液與紅墨水混合前,還是先對血液做了高溫高壓滅菌(autoclave)的處理。這樣的處理獲得哈佛大學與茵斯布魯克大學醫生的安全認可。

「如果你將這本雜誌握在手中,就好像你抱一位感染者一樣。什麼都不會發生,拿起雜誌不會令你受感染,而跟更不會傷害你」Wiehl 表示。

Wiehl認為,大眾需要對病毒如何傳播有更多的認知,並且消除不理性的恐懼。「你可以親吻任何一個HIV感染者,或是當感染者有用藥物作良好控制,而且你也有使用暴露前預防性投藥(PrEP)的話,你甚至可以和感染者無套做愛。」

為避免違反血液製品跨國界運輸的相關法律,以血墨水印製的特殊版本只能在網路上訂購。雜誌所需血量其實甚少,所有印刷本期的特殊墨水總重只有2.5公斤,其中墨水與血液的比例是28:1。特殊版雜誌為限量3000本發行,定價50歐元 (所得全數捐為公益),在發行後3天幾乎銷售一空。另外雜誌也以一般墨水印製了15000本普通紙本版,價格為10歐元,可在書報攤買到。

撕開污名

雜誌的另一個設計是:到達讀者手上的雜誌是包膜封裝完整的,這也強迫讀者「撕開封套,如同撕開污名」 Wiehl 說。「雖然我們在醫療上有許多進步,但HIV的污名仍是個嚴肅的議題。」

在這期 〈HIV的英雄 (Heroes of HIV) 〉雜誌中的數篇文章,便探討了愛滋如何流行、以及感染者所面臨的恐懼,並從歷史的脈絡中討論愛滋污名如何緣起。此外還有發行這期雜誌所面臨的挑戰,以及三位提供血液感染者的訪談。

三位HIV陽性血液的捐贈者—也就是本期雜誌中報導的「HIV英雄」分別是:一位已為人母的47歲女士Wiltrut Stefanek,目前在維也納的經營感染者與家屬的團體;一位美國26歲的男同志Wyndham Mead,以及一位化名Philipp Siegel、32歲的異性戀男性—在愛滋污名下他仍有出櫃壓力,因此選擇化名以及不出面。在雜誌中,他撰寫了一篇〈我該何時告訴她〉的文章。

ink01 Wyndham Mead接受雜誌訪談,也捐出血液。

這其中的兩位其實和大眾對於HIV感染者的刻板印象不同—而這也是雜誌想要凸顯的。

雜誌發行後,受到媒體廣泛的關注,報導甚至延燒全球。Wiehl說他對於媒體廣泛報導感到驚訝,『但這樣的廣泛報導也代表著我們仍未能克服對HIV的污名。』

「我們如果沒有打破禁忌,或許沒有人會關注此事。但當這麼多人都注意到雜誌的印製,而且還在某些人心中創造出恐懼,你能見到(對抗污名與恐懼)尚未結束。」

在Wiehl說的「創造某些人的恐懼」,其中一個例子是:有人因他們印製雜誌的舉動,指控他們為意圖謀殺讀者的兇手 (murderer)。Wiehl表示:「如果你對於HIV有了解,你就不會這樣說了。」

在Wiehl發表在Time的短文中,他說: 「我們必須消除我們過往對HIV的既定印象,而應該視他為正常的疾病。如果你是一位母親,你的小孩罹患癌症,你很有可能會告訴你的鄰居並尋求協助。但當你的小孩是HIV陽性時,你卻因為害怕別人的眼光,而或許永遠不會告訴別人或是尋求協助。只有當我們能夠去談論這個疾病時,我們才能前進。」

「藉由打擊污名,我們才能同時打擊感染繼續發生。」

編譯新聞來源:


Vangardist 這期雜誌的印製幕後影片

愛滋血印雜誌 破迷思

2015年05月07日

2014-11-08

【觀點/回應反同】141108馮一凡:沃草烙哲學-為了宗教自由,我反對護家盟

本文經作者同意,授權台灣同志諮詢熱線協會爽歪歪網站轉載,僅此致謝。

作者:馮一凡

尤美女委員於本會期抽中司法及法制委員會召委,她不僅大方出席台灣伴侶權益推動聯盟舉辦之「彩虹圍城」活動,甚至允諾將會把「婚姻平權」法案排入委員會審查,並儘速召開公聽會(請見新聞〈同志彩虹圍城 尤美女:10月中旬開公聽會〉)。台灣守護家庭聯盟(簡稱護家盟)日前於其官方網站刊登一篇文章〈美女的盲點〉,回應尤委員近期對婚姻平權法案的動作,我認為護家盟文章裡有一些論點是錯的,以下稍做說明。

1. 婚姻的本質從未改變嗎?

尤美女和鄭麗君委員的提案,都支持修改民法972條:將具有性別分類的男女雙方,修改為不分性別皆可適用的雙方當事人(兩案用詞不盡相同),將更多公民納入婚姻制度的框架。從規則上來看,這只是把婚姻制度適用對象擴大到不限於異性間結合。然而,光是這樣,就已經促成護家盟的重大反彈,他們認為這是改變了婚姻的本質,甚至提出類似「這樣下去會毀壞家庭價值」的極端說法。

但是,讓同性也可以結婚,就會讓婚姻的本質變調嗎?或者說,「改變婚姻的本質」總是值得我們反對嗎?綜觀歷史,我們可以發現,婚姻總是不斷隨著社會變遷,去改變自身內涵,並且必須適應這個社會。例如:妻子是否應當外出工作、養育子女之權利與義務或者女性子嗣財產繼承權等。

這些改變,使得相關的某些權利在過去幾十年變得更穩固,像是女兒可以分配到父母的遺產,女性也被鼓勵出外工作甚至共同負擔家庭開銷等等。凡是對公平正義有合理認識的人,都可以理解這些變動是好事情,但這對某些長輩來說,依然難以想像。例如,我們祖母一輩,恐怕很難想像她們嫁出去後,還可以從娘家分配遺產,因為我們的曾祖父母很可能只想把遺產留給兒子。

現在的職業婦女比30年前多很多,因應這個需求,政府也不斷修法保障婦女工作環境、待遇與福利。這不僅衝擊了婚姻對婦女的想像,也讓丈夫更難對妻子進行經濟控制:當婦女外出工作並獲得獨立的收入,從結果來說,她們對丈夫收入的依賴就變小了。

這些變化在在顯示,婚姻的意義與內涵,正隨著社會的進展而變遷。在傳統婚姻下,女性可能被當成傳宗接代的工具,或者是夫家的傭人。護家盟對於上述社會變遷似乎沒有什麼意見,或許是因為他們認為這些變化符合他們認定的重要價值,例如:「真愛」、「守貞」、「兒童權益」。然而,為何同性婚姻卻被護家盟嚴厲的抗拒或譴責?

如果我們應該改變父親威權支配婦女的婚姻制度,那麼,我們真的能拒絕改變由異性戀所獨佔的婚姻制度嗎?這些改變都是為了讓弱勢取得相對平等的權利,為何護家盟不需要說明他們對於兩者的立場差異?即使不談論前述那些比較正面的婚姻變革,近年離婚率的攀升也是大家關注的社會現象。然而對於護家盟來說,那些「讓我們得以離婚」的法條,似乎又不算是在「消滅傳統婚姻與家庭」了。

如果你擁護傳統婚姻價值,那你在現代社會要勞心的東西實在太多了。在這種情況下,護家盟獨獨針對同性婚姻有強烈的反應,令人匪夷所思。

總結來說,我們很難同意護家盟是依照一致的標準來面對婚姻和家庭議題。進一步來講,我懷疑他們是否真的關注過婚姻的歷史變革,而我也不太相信他們有辦法證明同性婚姻與他們憂心的社會困境之間有什麼密切關連。

2. 誰的暗夜哭聲? 哭聲為誰?

前面說到,護家盟任意將他們憂心的社會現象與同性婚姻連結,其中之一就是護家盟談論HIV的感染狀況,並主張安全性行為其實並不安全。護家盟相信教導青少年如何避孕會鼓勵青少年偷嘗禁果。我覺得這弄混了這兩者的因果關係。教導如何避孕的課程是基於許多青少年對性深感好奇卻不知曉如何避孕,他們若不清楚安全性行為的重要(例如使用保險套),就可能會不小心染上性病或懷孕。唯有教導這些性知識,才能夠讓青少年學會保護自己或者避免一時衝動影響對未來人生的規劃。

護家盟覺得教導避孕會鼓勵性交,於是費盡心思消滅這些會鼓勵性交的「性教育」,並且大力宣傳護家盟理想的「真愛守貞」性教育。若未成年少女因為不小心與男友發生關係而未採取相當措施而懷孕,這十幾歲年華的少女不僅需要為懷孕承受許多身體的不適與辛勞,生產之痛苦更是令人不忍。即便生了小孩,甚至可以復學,當少女為課業忙碌到半夜,還需為早起上學與眾多考試苦惱時,同時不得不擔心那稚嫩的心肝寶貝是否半夜餓醒或哭鬧。少女為著人生的驟然失序與突如其來的責任,感到徬徨失措時,護家盟可曾聽到他們的哭聲?

護家盟還加碼宣示「我們反對對於HIV帶原或愛滋病感染者的『污名」以及「標籤』」,這更讓人無法苟同。從文宣中,我們都知道重複宣導HIV恐懼的就是護家盟。他們抗拒同性婚姻與收養子女,並將其與HIV的傳染連結,借用疾病來促進大眾恐慌,卻沒有好好查證這樣的可能性與因果關係是否科學或有經驗證據。這些做法,都與「反對對HIV感染者的污名與標籤」背道而馳。

一般來說,HIV感染者如果定期回診並配合治療,其實是可以活得很健康;而藉由治療使感染者體液所攜帶的病毒量降低到儀器無法檢測的狀態,這種狀況下從事安全性行為(更別提一般生活碰觸、親吻及擁抱等行為)幾乎不可能傳染他人。是故護家盟的主張可說是毫無根據。此類言論下,感染者真正憂心的是這種不斷被護家盟喚醒的恐懼,其所造成污名與標籤的效果,會導致人群對感染者的歧視與疏離。

想想看,當一位少年因為護家盟反對教授性知識而不小心感染HIV時,會面臨多麼龐大的壓力。因為大眾灌輸的骯髒與罪惡感,連帶自我否定並造成人際關係的疏離,甚至面對親密的家人會面臨告知的兩難。因為這樣的污名與標籤,深怕被他人發現知道自己的「狀況」,害怕被眾人排斥與疏離,這些都不是一個十幾或者二十歲的少年可以獨自承受。護家盟的言論不斷地宣傳男同志與HIV的刻板印象與污名烙印而不自知,當這些孩子在夜晚因為這些不可承受之重而獨自啜泣時,護家盟又何曾聽見他們的哭聲?

護家盟追求的到底是什麼?截至目前為止,我們看到的無非就是希望青少年不要接觸性知識和從事性行為。當我們進一步檢驗護家盟,其主要成員多半為宗教界人士(請見新聞〈捍衛異性戀單偶家庭,各派宗教聯手出擊〉),其中又基督宗教教會成員為大宗。這些教會正是禀持聖經的教誨,進行批評同性戀行為,宣導一夫一妻的真愛守貞概念,莫怪乎護家盟會極力反對教授避孕知識,因為他們的行動是出於對於守貞價值的信念,而不是出於科學知識。這又讓人想到2011年春夏,真愛聯盟即是由輔大神學院生命倫理中心人員發起,結合許多教會團體來反對即將上路的性別平等教育,這些動員與宣傳策略可說是如出一轍。

3. 誰可以決定台灣的前途?

宗教衝突曾導致重大悲劇,如歐洲宗教戰爭,中世紀天主教會的異端裁判所、十字軍東征。西方社會為了阻止悲劇重複發生,發展出宗教自由的概念:國家不應設立國教並確保各宗教彼此互不干涉,而國家也不應該侵害宗教信仰的實踐。

你可以理解,這背後的精神,是阻止宗教團體干涉其他宗教和個人、保障實踐自己選定的信仰的可能性,並保護人民不因為信仰的差異而受侵害。

然而,保障宗教信仰的實踐,並不代表我們可以強迫別人接受自己的信仰和教條。從宗教自由的角度來看,護家盟的問題,就在於他們的政治意見是奠基於基督信仰裡的「真愛」、「守貞」等價值。

這就是為什麼,當護家盟批評尤美女是「反對『台灣前途應由2300萬人決定』」時,讓我覺得非常諷刺。因為這等於暗示了:護家盟主張的反對同性婚姻方案,才是所謂台灣的前途。但這不會是台灣的前途,因為護家盟的方案是為了宗教價值設計的,而台灣不是宗教立國。

更重要的是:護家盟的如是行徑,也違反宗教自由。台灣人沒有義務也不需要接受任何一種基督宗教教義的教導,而教會也應該自律,避免侵害他人的宗教實踐;如果以一己之宗教信仰推行並制定為政策或成為政治決定,這恐怕有特定宗教教義凌駕於其他宗教信仰的危險。

當然有時候護家盟的行為與實踐,難以辨識究竟是基於宗教或是公民的角色。我們可以認真且仔細思考,我們可以發現護家盟對於婚姻制度歷史脈絡、HIV污名及標籤議題並無多麼深入之理解及反思,甚至他們的目的可能也不在彼此理解、溝通與辯論(請見〈朱家安/誰讓你以為反同婚人士是來溝通的?〉),而他們只是編織各種光怪陸離的理由來反對同性婚姻而已。

這讓我想到幾年前一部電影《為巴比祈禱》,片中巴比母親的一段話:

「當你們在家裡與教堂說阿門的時候,不要忘了有個孩子正在聆聽。」

就如同電影中巴比母親那段話,無論他們說得如何理直氣壯,許多人們正因此被迫在暗夜獨自哭泣。


備註:

《Prayers for Bobby》Quotes From IMDB

There are children, like Bobby, sitting in your congregations. Unknown to you they will be listening as you echo “amen” and that will soon silence their prayers. Their prayers to God for understanding and acceptance and for your love but your hatred and

2014-08-31

【觀點/愛滋汙名與教育】140831熱線秘書長夜盲:這個暑假的愛滋諮詢電話

140831終結愛滋不告知入罪條例
爽歪歪說明:
這篇觀察報告是由熱線負責接線工作的秘書長夜盲撰稿,針對今年暑假期間,熱線辦公室及接線室接到暴增的愛滋電話,對照六、七月官方衛生單位大量發佈的恐嚇式新聞,提出的觀察與省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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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夜盲(同志諮詢熱線秘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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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一個如同往常十分忙碌的平日下午,我接到一通女性的電話,語帶保留的詢問如果家人感染愛滋,該怎麼辦?

「碗筷是否要分開?衣物是否要分開洗?一起生活會被傳染嗎?可以治癒嗎?會在幾年內過世嗎?需要叮嚀他不要熬夜?我該怎麼陪伴他?……」

我在電話中除了告訴她一些愛滋知識外,也聽見她在電話中對這位家人的擔心、心疼與難過,於是在電話中陪伴了她好一陣子,告訴她一些民間團體資源最後才結束電話。

就在我講這通電話的那一個鐘頭內,辦公室的另一位同事也至少接到了兩通關於愛滋的諮詢電話。

不只熱線辦公室的行政電話,熱線接線室的諮詢電話,在這個暑假也接到非常多愛滋諮詢電話,七月的135通諮詢電話中,愛滋議題有29通,高達21.5%;八月的83通中(統計至8/13),愛滋議題有14通,也占了16.9%。

相較於今年六月的9%(總共133通,愛滋議題有12通),或是去年(2013年)一整年的8.1%,這個暑假的愛滋諮詢電話實在是暴增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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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花了一些時間瀏覽這些電話的紀錄,看到底是什麼樣的內容。結果幾乎都是詢問自己的某一次性行為是否有可能感染愛滋,對象通常都是女性性工作者(沒錯!熱線很常接到異性戀男性來電詢問自己是否會得愛滋)、網友、一夜情對象。但實際一問,這些來電者所發生的性行為過程絕大多數都非常安全,幾乎沒有感染愛滋的風險,只是因為最近身體有些不舒服的症狀(有些身體症狀聽起來有可能還是因為極度焦慮所導致),因而擔心自己感染。其中有不少通電話,也都聽到來電者在生活中看到某篇愛滋新聞,進而開始焦慮、擔心。

看完這些紀錄,認真回想,這個暑假還真的不少愛滋新聞。我請熱線愛滋小組的義工上網收尋整理過後,發現從六月下旬到八月中旬,衛福部疾管署、各縣市衛生局或各大醫院便發布了至少17篇新聞稿給媒體(請見本文附件),新聞標題和內容都語帶恐嚇,目的十分明顯,是為了阻嚇民眾不要發生一夜情、參加轟趴。

然而在我看來,這些期待有阻嚇效果的新聞,反而引發了一些民眾的恐慌與害怕,許多來電者都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去全台各地可以做愛滋諮詢的相關單位!因為他們曾經從事的性行為樣態,便是新聞中提到的一夜情、找性工作者、約炮。在那些新聞中,暗示著發生這些性行為樣態,就會是感染愛滋的高危險群,就算在性行為過程中,這些來電者都有確保是安全的。

而回過頭來,政府真正應該要透過新聞傳遞給社會大眾的,像是愛滋的傳染途徑、目前醫療藥物對愛滋病情的控制、如何與感染者相處生活,就像是我在電話中和那位女性家屬所討論的、她不清楚的那一切,在這些新聞中都很少被談及。

這不禁讓我想問:我們的政府到底是要透過新聞媒體,給社會大眾什麼樣的愛滋教育呢?
140831【新聞整理】2014年暑假愛滋新聞列表

文章出處:2014/08/31
http://hotline.org.tw/blog/48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