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09-25

【影評】140914 波昂刺刺:《瘟疫求生指南》抗議政府漠視,愛滋運動出發!

SongYY說明:這篇是知名電影部落客波昂刺刺所寫,關於2012年美國紀錄片《瘟疫求生指南》的影評,原刊於作者部落格 Das Kino 波電影,經作者同意後轉載於爽歪歪網站,特此致謝。本片將於今年9-10月的台灣國際酷兒影展公開播映。

政府漠視造成的「瘟疫」,愛滋感染者的輓歌,
為了生存,我們必須挺身而出!

————————————–
導演:大衛•弗朗(David France)
英文片名:How to Survive a Plague

前言

2013年,第85屆奧斯卡頒獎典禮,《尋找甜秘客》贏得了最佳紀錄片。那你是否還記得當年其它的入圍電影呢?(絕大多數人應該都只記得李安得最佳導演吧)《瘟疫求生指南》正是其一,它講述愛滋疫情大暴發的年代,一群年輕人如何利用社運力量改變政府、醫療政策。簡單說,你可以把它視為《藥命俱樂部》的延續。

如今,這部紀錄片電影將在台灣國際酷兒影展放映,而且,當中的社運人士彼得史塔利(Peter Staley)還將來台出席映後座談!

劇情

1987年愛滋疫情持續爆發,而藥廠所研發的AZT,由於毒性過強,過半的患者根本無法適用。而在沒有藥物抑制病毒的情況下,感染者們只能任由生命逝去。(AZT正是《藥命俱樂部》主角伍羅夫所否定的療法),而如同現代,當時社會普遍認為愛滋是一個同性戀專屬的疾病、或是不管好自己下體亂搞而得的報應。從社會到政府,全面地不友善、消極地不作為。

為了對抗這樣的不公,一群有志青年成立了愛滋平權聯盟(ACT UP)與治療行動小組(TAG),走上街頭,抗爭求生存!

關於電影

初看這部影片,會以為拷貝畫質有問題,覺得過於粗糙模糊。但仔細看才發現,原來,這些都是私人攝影片段!導演將這些八零、九零年代影像蒐集並且剪輯,成就了這部極具震撼並且真實的記錄電影。

透過這些影像,觀眾將進而回顧當年的愛滋抗爭運動、當局政策、治療方式的改變。也忠實呈現了那些年的風序良俗價值觀呈現,像是總統、FDA(聯邦藥物管理局)、議員們的發言。

此外,導演更也找了在這場「瘟疫」還活著的那些社運人士,加入訪談回顧這年的歷史。

也許,我們不曾活在那個年代,但這樣的歷史血淚,我們不該遺忘。

愛滋不只是醫療議題

或許,你單單認為愛滋只是一項醫療議題,只在於政府有沒有研發出藥物而已如此簡單,無須關注。假若你有這個想法,那麼錯得離譜,因為,它是一個政治、宗教、社會所揉雜的多面向議題。

先從社會面解釋,

絕大多人都認為愛滋是僅屬於同性戀的疾病,而直接將對同志的歧視加諸其上,但這絕對是錯的。一來病毒是針對人體而非挑選性向感染;二來同志社群本來就較異性戀來得狹窄,因此一旦感染,擴散社群較為快速;三來,更因為污名影響,同志較自行會篩檢,而異性戀卻渾然認為事不關己,感染卻未自覺也未就醫。無論是那個年代或是現代,這樣的歧視都不曾改變。

此外,愛滋傳染途徑主要來自危險性行為、共用針頭,而在這自認道德高尚、忠貞萬歲、恐性有理的社會假象中。感染者必然會被批評,因為與社會結構下的「主流」價值觀有所違背,因此被定義為「活該」。

但天底下「活該」疾病、傷害何其多,出門不戴口罩所以感冒;長期抽菸所以肺癌;暴飲暴食所以高血壓;開車太快所以車禍癱瘓;飲食不正確所以洗腎…等等,但它們都不會被認為「活該」、「自找的」,或是浪費醫療資源應該全面自費。為什麼呢?就因為這社會踏馬的恐性、恐同、有著保守性道德,才將這樣的意念加諸於愛滋病身上!

疾病不就應該只是疾病嗎?為何還去探究成因,給予價值觀評斷呢?這不就是歧視嗎?

關於政治面,

這樣的偏頗價值觀進而影響到愛滋政策。如同《瘟疫求生指南》中組織所批評老布希、雷根總統都是,或許他們都認為這疾病沒甚麼、是活該的或是不需要大費周章去拯救,而一直相信AZT好棒棒,說林北都已經花40億了你們還想怎樣,拒絕增加預算研發其他藥物、不去砍藥廠的高額費用、否定他國的治療方式。

而就因為他們這樣可恥地認為且拒絕撥款,導致雞尾酒療法(現今主要的愛滋治療方式)因此晚了好多年上市,好幾百萬人因此無辜喪命。

劇中就有一個片段,Peter Staley上CNN受訪,面對保守派政治評論家帕特•布坎南(Pat Buchanan)質詢:「你身穿粉紅色三角形T桖(原本是納粹區別同志用來獵捕的符號,後來延伸至同運使用),你應該是同性戀者,現在你請看著鏡頭,你會怎樣對孩子說,假如你有一個21歲的弟弟,他可能也是同志,假如他想活得長久,你會怎樣告訴他?」

Peter Staley淡定坦然回答「使用保險套以及潤滑液」,沒想到帕特大動肝火「你把性命當作輪盤賭注!」,「你不把這樣訊息告訴人們才是拿生命開玩笑,人們天性使然,他一定會走出門,也一定會做愛!」。帕特繼續罵「你說禁慾不可能!?」

「禁慾不會管用,人們不會這樣做,很多人很多人會死。你寧願讓這些上千萬因違背情慾而死,還是去拯救他們的生命而允許他們做愛呢?」

這樣的對話,現今台灣也依然存在著。許多官員或是宗教人士企圖以守貞、宣揚婚姻家庭價值美好,拒絕在國高中小進行性教育、性別教育。(有講就好,但不要太深度喔。)導致許多人在發生性行為時沒能有正確知識保護自己或是享受性愛。

這不就是政策、教育方針導致的嗎?

而宗教面呢,

在《瘟疫求生指南》裡,你將會看見某些議員因為己身宗教信仰而反對愛滋政策;或是約翰‧歐康納紅衣主教呼籲,禁止使用保險套,這是不道德的!而且會導致靈魂死亡(這理由我當下聽到,心中真的只有WTF)。

他甚至說了「同性戀是罪過,直到世界末日!」

既然老大這樣說,底下大家當然跟著做。沒有用保險套做愛,當然就是危險性行為,感染性病、愛滋風險理所當然大大提高了,原本應該救人的宗教,卻成為了殺人的幫兇。(這時因為雞尾酒療法未出現,愛滋死亡率居高不下)也有一派說禁慾不做愛就不會得病,但可能嗎?真是窩呵呵。

如同劇中的一句對白「我們他媽的在一場瘟疫之中」,是呀,這是一場瘟疫,而且它不只是自然,更是人為造成的!最可怕的是政府行政機關渾然不知呀!

真實的社會運動

就像今年初的太陽花學運,你將會看到許多的愛滋運動者抗爭。像是他們佔領市議會、包圍FDA,要求政府開放AZT以外的藥物療法、要求加速藥物檢驗(因為美國當局將140種藥物擋住禁止使用,就像是《藥命俱樂部》伍羅夫那種,而宣稱至少要等7~10年檢測。但你想想,沒藥醫,感染者能撐這麼多年嘛?)

此外也有許多激進抗爭方式,像是跑到藥廠辦公室,要求主管開放減價,對它呼喊良心,佔領他辦公室說警察沒來我們就不走;或是包圍國家衛生研究院,要求讓感染者代表參加研討會。

當然的,很多政客對這些社會運動者嗤之以鼻(怎麼這在台灣似曾相識),像是共和黨參議員Jesse Helms就說:「做為同志讓這群人感到與眾不同,我希望他們閉上嘴,做自己的事,管好自己私生活,不要把理性交給下半身」;或是老布希一直裝作沒聽到民間聲音,只顧一直打高爾夫球,甚至說出:「假如你行為容易感染愛滋,那你就改變你的行為呀!」

想也知道,有這種官員在,愛滋政策當然難以推動。於是幾個運動者就火了,跑去參議員家,宣稱我們這是教育行為不是入侵,而且有任何毀損我們願意賠償。接著,就拿出一個霹靂巨大保險套,把議員的家整個罩住XDDDDDD

總之,在這部電影,你將看到這種面向的社會抗爭。你也將發現,人民與政府的敵對,原來歷史一直在重演。

關於現在

近年來許多電影都在探討當年的愛滋疫情爆發,像是《藥命俱樂部》、《血熱之心》、《愛滋長》、《那些年,我們在這裡》都是如此。但弔詭的是,反而沒有屬於現代的感染者電影,難道因為有藥物能壓抑病毒,社會就不存在歧視了?(應該只有《費城》比較接近。)

不,歧視依然存在。以台灣為例,逼迫關愛之家搬離社區、禁止感染者入境、公司逼迫員工檢驗HIV再使其離職、醫生拒絕替感染者就診依然時有所聞。所以,感染者才不敢出櫃呀!在藥物控制的情況下,愛滋不就是一種慢性病嗎?

而當我們放眼過去的大災難,是否,應該重新檢驗現在的社會、體制、政策呢?

其他國家或許進步了,但台灣沒有。政府機構,像是CDC(疾管局),依舊只在乎數據,只能利用獵巫行動找出所有的感染者,然後逼迫且壓榨個管師要他們進行個案追蹤,以為這樣就能壓低感染者攀升數目。也以「我給你藥我最大」的態度,主宰一切,要感染者符合他們的要求,而忽略其需求、隱私、人權。

甚至公衛機關、防疫單位發布新聞稿、媒體報導或反同團體抨擊時,通常將愛滋過度形容恐怖、恐慌、絕望、聳動,也將愛滋、感染者與同志、約砲、性侵、跑趴、濫交劃上連結。這真的對愛滋防治有幫助嗎,或者更加形塑閱聽者的錯誤刻板印象、錯誤因果關係想像,反而創造一種「他者負面形象」壓迫、隔離感染者。警告民眾,你你你你你你,千萬不要跟他們一樣呀!

卻忽略用確實的教育政策去改變社會觀感或是去關懷感染者所需要的,因為,他們眼裡只存在了數據。

過去那場愛滋瘟疫,如今已過;但,是否,我們現在又活在新的瘟疫之中呢?

結語

或許《瘟疫求生指南》對於不熟悉愛滋議題的觀眾來說感到艱澀,但它真實地展現往昔社會運動的全貌,絕對值得一看;也或許,雞尾酒療法的出現不因百分百來自這些運動者的抗爭,但它卻也呈現,人民不顧一切地爭取權利與政府的抗爭。這樣的精神,我們應當借鏡。
將本片推薦給,關心愛滋議題、社會運動的觀眾、熱愛記錄片的影迷們。

完整精彩圖文版請至作者部落格閱讀…

2014-09-13

【台灣/菜花面面觀】140827 華人健康網:性生活玩很大!手指也會長菜花?/附:手指真的長菜花嗎 皮膚科醫師的看法……

SongYY說明:和奇摩新聞有合作的華人健康網,8/27報導一則由婦產科醫師主述的案例,並以《性生活玩很大!手指也會長菜花?》為標題刊出。然而手指真的會長菜花嗎?皮膚科醫師蔡昌霖在他個人臉書粉絲專頁,提出了不同的見解,也讓我們對菜花這個常被扭曲和誇大的疾病,有多一點的認識。

 

圖片來源:http://www.evaidyaji.com/readmore/display/Articles

性生活玩很大!手指也會長菜花?
2014年8月27日 華人健康網 記者黃曼瑩/台北報導

惱人的性病「菜花」真是無處不在,女性染菜花除了好發於大陰唇、陰道、子宮頸等處,也會長在手指上嗎?1名20歲年輕女患者求診婦產科醫師時,主訴陰道奇癢無比,手上也有長一粒一粒的不明物,經過醫師診斷發現,不但陰道長菜花,手指則是長出病毒疣。

婦產科醫師蔡鋒博表示,請患者上內診台檢查陰道口,發現長了一欉一欉菜花,患者又表示手上也有長一粒一粒的不明物,經過檢視雙手,果然有很多病毒疣。其實仔細看,患者陰道口與手指上的疣在外觀看起來不太一樣,但是兩者都叫做疣,長在陰道叫做菜花,又叫做尖頭濕疣,長在手掌叫做病毒疣(台語:「魚鱗贅」)。

菜花和病毒疣 源自人類乳突病毒(HPV)

菜花和病毒疣這兩者都是人類乳突病毒(HPV)引起的,不過不同部位的人類乳突病毒HPV,不易互相傳播,例如手部的病毒疣較不易傳染到臉上,而陰道的菜花HPV一般不會傳到非黏膜部位例如手部。

蔡鋒博醫師表示,現代有的年輕人性生活愈來愈多采多姿,包括女朋友幫男朋友進行手的服務,一旦男朋友的性器官有菜花或人類乳突病毒,就有可能造成手長病毒疣。

人類乳突病毒有150多種分型,根據部位,例如上皮型為1、5、8、14、20、21、25、47型最常見,像患者的陰道粘膜型以6、11、16、18、31、33、35、39、41、45、51、52、56、58、59、68、70型最常見。有些是伺機性病毒,特殊免疫力缺陷者才發病;有些則是引起其他部位的病毒疣(如臉部、手部扁平疣、尋常疣),其他主要是感染黏膜及生殖器者才稱為菜花。

治療菜花有利器 女性效果佳

治療菜花方法是將陰道的菜花電燒乾淨,再一方面輔以免疫療法,加速病毒清除及防止復發,使用一種外用的免疫增強劑,患者可自行塗抹。一般女性及未割包皮的男性效果較佳,可達7成,但往往需要至少1個月以上的療程才會有改善。

醫師小叮嚀:

絕大多數感染性病及HIV者,從事性行為時都沒有做好防護措施,不安全的性行為會使人陷入染病風險。所謂不安全的性行為,是指與不安全的性對象做無保護的性行為,包括與性生活史不清楚、性病患者、未確知是否感染性病或愛滋病毒的人,發生肛交、口交、陰交等性行為。

預防性病最好的方法是戴保險套,但是,並非萬無一失,一定要全程使用才能防杜病毒入侵。此外,戴保險套後如果錯用油性的潤滑劑,如嬰兒油、乳液、沐浴乳、凡士林等,也可能使保險套腐蝕或破損,失去保護作用。

新聞出處:https://www.top1health.com/Article/262/19978

 

手指真的長菜花嗎? 皮膚科醫師的看法……
2014-08-28 皮膚專科醫師蔡昌霖 發表於臉書粉絲專頁

這則新聞裡,Dino想補充一些身為皮膚科醫師的看法。

(1) 病毒疣是由HPV(人類乳突病毒)引起,人類乳突病毒有一百多型,每一型好發的部位不同,喜歡長在手上的就不太會長到雞雞上,一般來說是如此。要知道是不是從男方雞雞傳染到女方手上的,唯一的方法,可能得要作化驗(HPV Typing)去辨識雞雞和手上各是一百多型中的哪一型。如果是同一型的,才有可能說是被男方傳染到的。

(2)女生陰道及手指都有HPV感染,但陰道和手指不見得是同一件事。其中一種可能是手長的是尋常疣、而陰道長的是菜花。陰道的菜花當然可能是從男方雞雞傳染來的,但手上的疣可以從其它地方、在其他時間得到。

(3) 「菜花」一般定義是長在生殖器附近、肛門附近的病毒疣,有特定的病毒型,當然臨床上偶爾會發現菜花狀的疣會長到其它地方。不過要在手上診斷「菜花」,這件事沒有十分的把握我不敢下這個診斷。

(4) 如果女生手上的疣真的是幫男生服務時得到,同理我也會想知道男方的手上有沒有。畢竟如果男生雞雞上的菜花有能力跑到女生的手上,那麼每天朝夕相處的十姐妹得到的雞會…不…機會應該更大。(不過這也不足以做為直接證據)

(5) 簡單說,大部份時候,菜花的形成,「對的部位」及「對的病毒型」缺一不可。

文章出處:https://www.facebook.com/SkinDoctorDino/posts/483990785037846?fref=nf

2014-08-05

【台灣/同志捐血深度專題】140801 中央廣播電台:打破愛滋污名(下):捐血,同志止步?

打破愛滋污名(下):捐血,同志止步?

2014-08-01 中央廣播電台 新聞引據:採訪 撰稿編輯:陳沂庭

 

為避免輸血感染愛滋病毒,曾有男性間性行為者即便擁有健康的身體,也無法像一般民眾一樣挽袖捐熱血,發揮助人的善心。但事實上,愛滋病毒的傳染途徑主要來自於危險性行為,當1年內曾有危險性行為者已被規範應暫緩捐血時,男同志捐血禁令是否到了該檢討的時刻?

捐血中心層層關卡 維護用血安全

在台灣血液基金會業務處處長林敏昌的帶領下,記者來到位於台北市南昌路的捐血中心,一走到中心的大門外,目光隨即被掛在牆上的幾張大海報吸引,上面除宣導HIV(俗稱愛滋病毒感染)的防疫觀念,也提醒著來捐血民眾,哪些人應暫緩捐血或不得捐血,而男性間性行為者就是其中之一。

林敏昌:『(原音)所以進來的時候可以看到很多海報,這是第一個印象,建立正確的觀念來捐血,後面的話進到我們捐血場所,不管是捐血室或捐血車,裡面還有提供一些所謂的衛教的一些傳單、一些資料,也是請捐血人要慢慢的仔細研讀,一些有關於自己的捐血安全、用血的相關。』

這第一道防火牆,像是在向捐血民眾傳達,「男性間性行為者就是感染愛滋病毒的高危險群,即便你都奉行安全性行為,但在捐血的大門前,請你止步。」

進入捐血中心後,櫃檯接待人員會先提供一張「捐血登記表」,讓民眾在正式捐血前填寫,捐血人除需填妥基本資料,並進行簡單的檢查外,也必須詳實回答第二大部分的「健康問卷」,並得獨自進入面談室,經由問診人員的審慎評估,才能判定你這次是否適合捐血,而相關記錄也會留存建檔,以確保用血人的安全。

林敏昌:『(原音)如果是有捐過血的,電腦裡面會有一些基本資料,大概第二次以後就不用填了,除非你要更改,那這是有一些基本資料,身高、體重,體重有限制,因為跟血量有關係,越重的血量越多。等你填完表以後,到我們的面談問診室,他會就你填的健康問卷的內容再check,看你有哪些是可能不適合這次捐的。』

能否有效把關 取決捐血人是否誠實

不過,林敏昌也坦言,能否有效阻隔不宜捐血的人員,還是得視捐血人有無誠實作答。林敏昌:『(原音)問卷就是主要請捐血人自我審視自己(記者:適不適合捐血?)對,沒錯,所以這是自我把關,我是沒有辦法說,比如我問你說有沒有吸毒,我只能問,也要靠你,或是說我們最終的目的是要…你如果泯滅良心的話,(記者:就是只防君子、不防小人?)對,沒錯,所以有很多規定都還是靠這樣子,那我相信有很多包括捐血人都是很善意,不會故意要害人。』

(現場音:幫你看一下你的手臂,好,手臂輕輕握拳就可以喔,那手先不要動,幫你皮膚清潔消毒,那大概需要一分鐘時間,暫時不說話。來,手握拳幫你上針,一點點痛喔,請你忍耐一下,來,深呼吸,好,手再慢慢做握放的動作,看看這樣會不會扎扎不舒服?還好嗎?過程中有任何不舒服,再麻煩先生說一聲喔….)

當民眾正式坐上捐血椅,採血過程中,護理人員會提供一張「良心回電」卡,作為補救機制,因應民眾在當下的情境,可能基於各種理由隱瞞事實作答。

(現場音:感謝戴先生今天的捐血愛心,這是今天的良心回電,是提醒有關血液安全的問題,請你再回去回想有沒有遺漏,剛問的健康狀況、血液安全的問題,確認有沒有遺落,那捐完回去一週內有沒有發燒、生病這些以上的情況,如果有符合,請你要打回電專線告訴我們這2個血袋號碼,那背面有篩檢醫院提供你參考,那附上一張捐血後的注意事項,再提醒你,檢驗報告大概2個星期內會收到,都正常的話,下次捐是3個月後,檢驗報告上沒有提供愛滋病相關檢驗結果。)

Debate rises about gay men's right to give blood. | Photo: Anneka Jones

圖片來源:The Linc網站

 

血液檢驗 血品安全最後一道防線

林敏昌指出,捐血中心會留取一些民眾的血液作為樣本,進行各項病毒的篩檢,這也是保障血品安全的最後一道防線,以汰除無法提供他人使用的血液。

不過,即便做了層層把關,血液基金會平均一年還是會篩檢出6、70例帶有HIV病毒的血液,加上目前採行的檢驗技術仍有11天的空窗期,成為血品安全的隱憂。

對於現行捐血制度能否放寬曾有「男性間性行為」永不得捐血的規定,林敏昌態度保守,僅表示捐血中心是執行單位,沒有預設任何立場,一切遵循主管機關的規定。但林敏昌也強調,用血人才是重點,基金會有義務提供他們安全的血液,否則那些倒楣因輸血感染HIV的人,又要怎麼對他們的權益交代?

捐血中心驗出染HIV案例 異性戀佔4成

只是,依照捐血中心統計資料顯示,從1988年到2013年,在1,153位捐血人感染HIV的通報案例中,大約6成為男性間性行為者、4成為異性間性行為者。另外,根據統計,近10年來,共有9人因輸血感染HIV病毒。

由此可知,捐心中心把關捐血者健康的問卷,僅能作為參考之用,最終還是得回歸篩檢機制,而篩檢出來的HIV感染案例,異性間性行為者也佔了4成之多。那麼,衛生福利部所制訂的「捐血者健康標準」是否有重新檢討的必要?

感染科醫師:捐血者健康標準規定過時

台大醫院感染科主治醫師謝思民表示,衛生署(現已升格為衛福部)於2005年制訂男性間性行為者不得捐血的規範,在當時的時空背景還可以理解,但隨著流行病學改變、醫界對HIV有更多認識後,這項規定還存在於2014年就顯得有些過時與無聊。

謝思民說:『(原音)現在我們在做愛滋病毒的篩檢,以前也是針對高危險群在宣導,現在覺得你針對高危險群在宣導,反而讓來篩檢的人被污名化。所以我們現在就是變成是在講,你只要有過不安全性行為,你只要開始有性行為了,你都要篩檢,不管你是男生還是女生,不管你喜歡男生還是女生。這個也因為流行病學的關係,因為當以前,當10個感染者、10個都是男同性戀者的時候,就比較容易會落入這樣的迷思,那也希望有限的資源集中最有效的地方上面。』

謝思民:『(原音)可是我們現在流行病學已經告訴我們,其實男傳給女、女傳給男的機會也都是不少,所以女生不應該再自以為我不是男生,或者是男生認為,我不是男同性戀者,我就跟這個感染無關,所以我們現在不要再去強調高危險群這件事情了。』

謝思民表示,愛滋病毒感染早就已經不是男同性戀者的專利,而是整個社會必須要共同面對的事情,但這樣的說法仍挑戰許多人的傳統思維,因為他們還是認為,只有男同志才會感染,「既然我不是同志,干我什麼事?」

就是因為類似的觀念根深蒂固,謝思民表示,異性戀者防範HIV的意識上反而容易掉以輕心,他的門診就有不少女性感染者,剛開始都訝異自己竟然會感染HIV,有些家庭主婦甚至以為從一而終跟著同一個男人,就沒有感染風險,殊不知在大陸經商的丈夫,已悄悄將愛滋病毒跨海帶進台灣、帶回家中。

HIV感染最常見症狀 就是沒有症狀

疾管署以目前新增HIV感染個案仍以男性間性行為者居多,所以不建議放寬捐血限制。謝思民則認為,感染HIV最常見的症狀,就是「沒有症狀」,他相信現今通報個案仍以男同性戀者為主,但他們所佔的比例不見得像帳面上的數據那麼高,因為還有一些非男同性戀者,可能早已感染HIV,只是還沒想到要進行篩檢。

謝思民:『(記者:會不會哪一天異性戀者比例就開始往上?)我覺得這是遲早的事情,(記者:覺得只是還沒有爆發而已?)對,因為愛滋病毒感染總是很慢,當你不覺得、沒有想到自己會有,然後也沒有來篩檢,等到真的要發病要等很久。』

謝思民表示,如果捐血規定的設計是要確保血庫安全,該強調的事情應該在於危險性行為,既然現在「捐血者健康標準」已經規定1年內曾有危險性行為應暫緩捐血,在這樣的前提下,沒有必要再限制男性間性行為者不得捐血。

謝思民:『(原音)因為以前的確有一段時間,在靜脈毒癮者人數多起來之前,的確絕大多數的感染者,都是男同性戀者,可是那已經是2005年以前的事情了,現在男女、女男之間的傳播,也的確是重要途徑之一,所以的確這個東西可以不用再這樣強調,應該是危險性行為才是現在應該被強調的事情。』

 

加拿大Outworlds網站上2010年呼籲解除男同志捐血限令的漫畫

加拿大Outworlds網站上2010年呼籲解除男同志捐血限令的漫畫

危險性行為:無全程正確使用合格保險套

不過,血液基金會對危險性行為的定義包含與陌生人發生性行為、性交易、一夜情或有超過1位以上的性伴侶等。謝思民也認為這部分有修改必要,因為安全性行為的重點,在於有沒有全程正確使用合格的保險套。

謝思民:『(原音)危險性行為其實就是一句話,「沒有全程正確使用合格的保險套」,不是幾個對象的問題。你如果有10個對象,可是你10個對象都有全程正確的使用合格的保險套,危險性是比較低的,如果你只有2個伴侶,可是你沒有全程用合格正確的保險套,你危險性是比有10個對象可是都有戴保險套的人來得高。』

中華民國愛滋感染者權益促進會秘書長林宜慧也認為,限制男性間性行為者永不得捐血不合理,畢竟其背後的重點在於捐血人是否因危險性行為感染HIV,如果危險性行為規範是1年內暫緩捐血,男性間性行為至少應比照辦理。

林宜慧:『(原音)因為在其他人的部分,所規定的並不是你只要有危險性行為就永不得捐血,在其他人的部分規定的是一年內,所以男性間性行為者,如果可以參照在其他人的規範,也把他限縮為一年內的話,其實回應到現行的檢驗技術的話,應該也是可行的,在這個用血安全的保障程度並不會比較差。』

林宜慧也說,媒體長期將「愛滋」與「同志捐血害人」的印象深埋於社會大眾心中,使得捐血規定的更動顯得困難,但她強調,那些捐血驗出感染HIV的人,絕大多數都是不知情的無辜者,如果社會能夠把看待這件事情的眼光,從「惡意」轉變為接受是一種「意外」,事情或許會比較簡單。

圖示:2005/9/19愛滋感染者權益促進會、同志諮詢熱線協會、性別人權協會、日日春協會等數個民間團體至衛生署抗議現行捐血政策。照片中持日日春旗幟者為日前過世的妓權鬥士麗君阿姨。

 

捐血歧視 有賴政府帶頭打破

擁有超過20年的看診經驗,謝思民強調,在醫學發達的今日,HIV感染已經如同高血壓一般,是可以用藥物控制的慢性病,不再是20世紀黑死病;患者只要定期服藥,也可以跟你一樣追尋夢想、活得很健康、有很好的成就。

即便如此,愛滋病毒過去長期背負社會污名的印記,尤其男同志被冠上最大的帽子,短時間內恐怕難以消解。只是,快10年過去了,捐血制度所展現出對男同志歧視的縮影,至今仍依附在行政部門的條文之下。

當民間團體在2005年抗議捐血制度歧視性少數時,衛生署(現已升格為衛福部)曾於會議結論中承諾,未來將每年檢討「男性間性行為者」不得捐血的規定,並視科技發展情形,適時修正。只是,當記者向主管條例的食品藥物管理署詢問時,從副署長下至副組長,甚至不清楚這是他們的業務範圍,更遑論每年檢討了。

國際間有關男同志不得捐血的禁令,起源於愛滋病毒蔓延的1980年代,近年包括澳洲、日本、瑞典、義大利、法國、英國等都已部分放寬或全面開放男同志捐血。

無論你的身份為何,每個人都有可能發生意外需要輸血,沒有人希望輸到含有愛滋病毒的血液,當社會持續將矛頭對準特定族群時,制訂規定的行政部門是否應帶頭打破歧視,讓捐血中心的大門從「同志止步」變成「同志請進」?

新聞出處:http://news.rti.org.tw/news/newsSubject/?recordId=494

 …

2014-07-31

【台灣/同志捐血深度專題】140731 中央廣播電台:打破愛滋污名(上):捐血,同志止步?

打破愛滋污名(上):捐血,同志止步?
2014-07-31 中央廣播電台 新聞引據:採訪 撰稿編輯:陳沂庭

SongYY補充:原新聞連結中,可線上收聽約15分鐘的專題採訪節目,推薦前往收聽

台灣每年的捐血數量高達180萬人次,但有一個族群,即便他們擁有健康的身體,卻因社會的無知與污名,被阻隔在捐血的大門外。民間團體質疑,現行捐血制度限制曾有「男性間性行為」永不得捐血的規定並不合理,不僅無法真正落實血品安全的控管,反而還助長社會對男同志族群的歧視。

男性間性行為者不得捐血 役男質疑污名

劉瑞揚:『(原音)我在當兵前的體檢證明我沒有愛滋病,所以我有義務要去服役;可是在捐血的時候,捐血的表格詢問,有沒有發生過男男間性行為?如果有發生,是直接禁止捐血,我覺得這項規定很不合理,這樣會讓同志族群有污名化的感覺。』

他的名字是劉瑞揚,在去年6、7月接受兵役體檢,9月入伍服替代役,同時,他也是一位男同性戀者。今年5月17日「國際反恐同日」當天,劉瑞揚現身凱達格蘭大道,參加民間NGO團體所舉辦的反恐同活動,他身穿替代役制服、手舉「我是役男,我是同性戀,但我不能捐血」的標語,格外引人注目。

劉瑞揚表示,依照規定,役男若感染HIV就不需要當兵,雖他經過體檢證實自己並未感染、擁有健康的身體,但卻被阻隔在捐血車的大門外,他感到被歧視。

劉瑞揚說:『(原音)這樣就讓我感覺很像是他告訴我,我有健康的身體,所以我有義務要去服兵役,可是卻又告訴我,我是危險族群,所以我沒有這個權利去捐血、去助人,這樣的感覺是非常、讓人很難受。』

升格成衛生福利部前的衛生署,在2005年制訂「捐血者健康標準」,規定曾為靜脈注射藥物成癮者、男性間性行為者及性工作者等永不得捐血,並要求捐血者自我檢視,以防範經由血液傳染愛滋病毒,進一步保障受血者安全。

多個民間團體當時雖然大動作抗議衛生署將愛滋病標籤貼在男同志等性少數族群的身上,充滿歧視之嫌,但並未迫使政策轉彎,導致相關規定援用至今。

正在服替代役的瑞揚今天穿著制服參加行動,身為一位男同志,他認為,「男男性行為者,不得捐血」的限制,是對同志族群嚴重歧視,應該改正。(林瑋豐攝)
正在服替代役的瑞揚穿著制服參加517反恐同行動,身為一位男同志,他認為,「男男性行為者,不得捐血」的限制,是對同志族群嚴重歧視,應該改正。(林瑋豐攝,圖片引自風傳媒報導)

欠缺防疫觀念 同志屢遭貼愛滋標籤

劉瑞揚表示,HIV傳染途徑大多為危險性行為或共用針具注射毒品,但社會卻長期將男同志與愛滋病劃上等號;過去他在餐廳實習時,就曾遭遇一位主管用非常不好的口氣,質疑他是愛滋病患者,讓他相當無言與不滿。

劉瑞揚說:『(原音)因為在社會上很多老一輩的,或者是一些宗教團體總是會說,我們男生跟男生在一起、發生關係,都是會有愛滋病等等之類的,我覺得這樣非常不好。我曾經在餐廳實習的時候,有一個主管也是這樣對我說,然後那時候我聽到整個很無言,我是有直接回他,跟他說,愛滋病是會有選擇性的嗎?我是有跟他解釋愛滋病的傳染途徑,對,而不是只有同志間才會有這個病在。』

相同的情形也發生在今年大學三年級的宥宥身上,由於他的同志身份,導致部分缺乏防疫觀念的同事不敢跟他共喝同一杯飲料,擔心因此感染到愛滋病毒,即便宥宥至今根本未曾有過任何性行為,也並非是HIV感染患者。

宥宥說:『(原音)因為他們知道我是同志,他們會很介意我去喝他們的飲料。有一天我就問他們,你是覺得男生不可以喝你們的飲料嗎?還是怎樣?他說,GAY都有愛滋啊。我就說,為什麼GAY都有愛滋?他就說,就之前老師講的啊,說GAY都有愛滋。我就說,沒有啊。他就說,要不然愛滋怎麼傳染的?不是GAY都會傳染愛滋嗎?我說,沒有,是危險性行為產生的。然後他就說,可是老師說,愛滋只有GAY才會得耶?然後我就說,騙你的,異性戀也會得啊。』

男同志:未曾有性行為 捐血也受阻


宥宥曾在高中畢業前夕,首度試圖想與一大票同學一起挽袖捐熱血,但最後上車的他,卻也是唯一無法順利捐血的人。宥宥說:『(原音)那時候就是一群高中同學放學,然後看到捐血車,興高采烈要去捐,大家就很開心。我是最後一個上去的,大家還躺在那上面捐血,很多人笑啊、聊天的,還在討論針很粗。他們看到我從小房間走進來,以為我要坐著,就問你要下車了喔?我就說,對啊,他就不讓我捐。他就說為什麼?因為我是男同志,然後全部的人就啞口無言。』

年紀尚輕的宥宥,當下雖然覺得不被尊重,也只能自認倒楣,後來更沒再踏進捐血車或捐血中心一步,但長大後卻覺得這項規定相當荒謬。

另一位徐同學也是因向捐血車人員坦承同志身份,就被視為愛滋病感染的高危險群,雖然他與宥宥一樣都表明尚未有過性行為,但最後仍被拒絕捐血。

從宥宥及徐同學發生的案例來看,「捐血者健康標準」名義上雖然規範曾有男性間性行為者不得捐血,但這項制度的設計顯然就是衝著男同志族群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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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圖片便說明了: 有危險性行為的異性戀可能被允許捐血,但從事安全性行為的男同志卻被禁止捐血的弔詭。圖片來源:紐約愛滋防治與平權團體GMHC網站

 

愛滋感染無「危險族群」 疾管署矛盾

負責愛滋病防疫的衛福部疾管署愛滋病組曾發佈新聞稿,表明愛滋感染無「特定危險族群」,只有「特定危險行為」,強調愛滋感染不分職業、年齡、性別或性傾向,只要發生特定危險行為,每個人都可能感染愛滋病毒。其中,「特定危險行為」以不安全性行為與共用針具注射毒品為主,並未將男性間性行為列入。

劉瑞揚質疑,疾管署的新聞稿對照「捐血者健康標準」的規定,根本是說一套、做一套,簡直是在「自打嘴巴」。他說:『(原音)這項新聞稿是說,愛滋感染無特定危險族群,只有特定危險行為,他上面寫的特定危險行為就是不安全性行為,就是比方說沒有戴(保險)套,就是不安全性行為,與共用針具,還有注射毒品。可是他在捐血者健康標準的規定卻是又做另外一套,他上面就是直接指名了特定的族群,就是曾經發生過男男性行為的族群,感覺就是在自打嘴巴。』

疾管署:男性間性行為者感染仍最大宗

不過,疾管署愛滋病組副組長黃彥芳表示,分析去年新增HIV感染人數2,244人的危險因子,男性間性行為者的人數佔81.6%,因此,疾管署確實認為男性間性行為某種程度上屬於危險行為,且男性間性行為並非只會發生於男同志族群,所以疾管署規範的對象仍是特定行為,不是針對特定族群。
黃彥芳表示,雖然也有男性間性行為者會貫徹安全性行為,但因捐血制度攸關血品安全,政府的把關當然會比較嚴格,只能對感到受傷害的人說聲抱歉。

黃彥芳說:『(原音)男男間性行為的人,尤其有安全性行為的人會覺得這樣好像有一點受傷害,想要捐血而不能捐血那種感覺,可是站在政府的角度,就變成是要保護另外一邊的人,所以沒有辦法顧慮到那邊的心情,是要說個抱歉,可是那個是沒有辦法的這樣子。』

但黃彥芳也指出,近幾年男性間性行為者感染HIV新增通報數大約一年成長2、300例,但去年僅比前年增加50例,她認為疫情擴散速度有減緩的趨勢,朝樂觀的方向走,若再觀察幾年仍持續樂觀,就有機會重新討論捐血制度。

黃彥芳說:『(原音)那怎麼去衡量說是不是可以修正或怎麼樣?如果疫情的走勢是在往下掉的,那你剛才那個建議說是不是不提(男性間性行為)或怎麼樣,那個是未來可以討論。我不會說死未來的事情,因為未來會怎麼樣不知道。』

疾管署的主張乍聽之下似乎有理,但統計數字所呈現出的「現象」,是否真能作為防疫規定的理由?還是大家心中早已有了定見,認定男同志就是會感染HIV?

同志團體反擊 現象能解釋因果關係?

同志諮詢熱線協會常務理事喀飛指出,異性戀者普遍不會主動進行HIV篩檢,反而男同志社群長期被教育出定期篩檢的意識,在這樣的情況下,篩檢出感染HIV的人數當然相對較多,但這樣的現象仍無法解釋男同志就是一定會感染HIV。

喀飛說:『(原音)他的心裡也許是這樣想吧,那請他拿出證據,我就現有的感染通報的報表,每個月或每年的統計,照他的分類方式,男同志感染的新增比例是比異性戀高,這是現象,但是這個現象怎麼證明所以男同志一定會感染愛滋,會感染愛滋的風險比較高?這個我畫上問號,我沒有看到任何的證據。』

根據疾管署資料顯示,HIV新增個案近年以新北市及台北市感染人數最多,行業別則是以服務業最高。喀飛就反問,如果疾管署提供的統計依據可以解釋因果關係,是否也應限制新北市及台北市民,或是從事服務業的人不得捐血?

喀飛說:『(原音)如果這個現象可以解釋因果關係的話,那我可以換一個分類方式,你去看每個月的報表,或每年的統計報表,台北市跟新北市是最高的兩個縣市,為什麼我們不說台北市跟新北市民就是危險因子?那為什麼我不要禁止所有的台北市民跟新北市民捐血呢?』

喀飛說:『(原音)你既然要訂這個前提,請你為這個前提來解釋合理性在哪,這個事情應該是訂這個規定的人要提出來的。就實證來講就是這樣,你不能說你有統計數據,所以這個叫做科學,數字的解釋是看到現象,不代表因果關係。』

限制身份不實際 反而助長歧視與污名

140731同志團體不解,限制曾有男性間性行為者「終身」不得捐血的理由究竟是什麼?如果傳染HIV的高風險途徑是「危險性行為」,現行的捐血制度也僅要求若1年內曾有「危險性行為」應暫緩捐血。那麼,為何不放寬曾有男性間性行為永不得捐血的規定,用是否曾有「危險性行為」統一加以規範即可?

喀飛:『(原音)你不是用一個身份嘛,因為同性戀有人是會有安全性行為,也有人沒辦法安全性行為,或不喜歡安全性行為,異性戀也都有,也是兩者都有,所以身份真的不是一個有任何判斷、有任何幫助的一個區分的方式。那就是預設了男同性戀比較有很多的性伴侶、異性戀都很忠貞,所以我就先來解決這個問題就好了,那事實上他就是一個沒有任何意義的事情。』

喀飛表示,現行規定不僅無助於血品安全的控管,反而又充滿了歧視。喀飛說:『(原音)那你就面臨一個抉擇,你要嘛就逼同性戀不要捐血,要嘛就逼同性戀說謊,如果同性戀不說實話,你這個機制到底解決了什麼問題?如果同性戀不捐血這麼重要的話,那你也做不到同性戀都能被你隔離不能捐血啊!不是嗎?所以他既不切實際,然後又充滿了歧視。』

喀飛認為,台灣的捐血制度就是一面照妖鏡,也是非常具有代表性的愛滋歧視縮影,反映出社會對愛滋的誤解與集體恐懼,唯有攤開來談才能看見其荒謬之處。

現行捐血制度影響部分族群的權利,甚至侵害個人隱私,主要目的是為保障受血者的安全。但事實上,負責捐血業務的台灣血液基金會每年還是會從捐血人的血液中,篩檢出平均近70件感染HIV的案例,證明這樣的規定不只無法阻絕帶有HIV病毒的血液,甚至還助長對同志的污名。

如果制度本身已經出現瑕疵,規定就有檢討必要。究竟要如何在保障血品安全的前提下,避免污名與歧視?下一集將帶聽眾朋友從捐血中心出發,進行更深入的探討。

 

新聞來源:http://news.rti.org.tw/news/newsSubject/?recordId=492

2014-07-07

【台北/愛滋歧視】140707風傳媒:踐踏移工與愛滋病友 民團轟北市府好大官威

位於台北文山區的「關愛之家」,專門收容無家可歸的愛滋感染者、懷孕及帶有小孩的待遣返非法移工,過去曾遭社區要求搬離,2007年獲法院判決勝訴,不必搬離。但近日市府又頻繁接到社區居民打1999專線檢舉,派員警前往「關愛」並查驗身分,日前市府社會局竟找來內政部移民署,要求不得再轉介個案給關愛之家,並必須把現有個案轉出,人權團體怒轟北市府「天龍國好大官威」。

官員竟形容收容機構「把台北市當垃圾筒」

關愛之家、台灣人權促進會、台灣國際勞工協會、南洋台灣姐妹會、婦女新知、台灣國際家庭互助協會、當代漂泊協會、兩公約施行監督聯盟、施明德文化基金會等團體,7日上午赴台北市政府前抗議,針對市警局日前頻繁訪查機構、要求所有人員出示身分,並發函要求移民署不准再轉介個案一事,民團怒轟北市府「天龍國好大官威」。

關愛之家創辦人楊婕妤說,登記立案的關愛之家在台有多處庇護所,協助無處可去的愛滋感染病友,包括被先生傳染的新移民女性、愛滋兒童,以及因懷孕或罹癌被解僱的外籍移工、無國籍兒童等收容對象,助其安置就醫、生產、等待遣返等事項。過去曾被社區要求搬離,但後經法院判決定讞,得以留下繼續經營。

但今年3月26日,北市府以接獲民眾投訴檢舉為由,派轄區派出所員警前往關切,要求機構的人員、收容人出示身分證明,並要求關愛之家提供所有住民名單,就連長期提供物資的愛心志工也遭警方刁難。

關愛之家表示,事後台北市政府社會局竟在5月召開跨部會會議,要求派出所定期盤查,並發文中央政府內政部移民署,要求各收容所不得再轉介個案給關愛之家,並且必須轉出關愛之家的所有個案。

據關愛之家指出,北市府社會局長王浩甚至在會議中說「把台北市當垃圾筒」,抱怨愛滋病友及移工被轉介到台北市,還揚言要「照3餐問候」關愛之家。

諷刺!剛出爐CEDAW審查意見:應保障移工及感染者權利。

懷孕期間被收容的越南籍媽媽「阿雪」,今天也抱著已經5個月大的孩子出席記者會,她一開口就激動流淚,訴說她在台灣無依無靠、也缺乏健保,所幸有關愛之家這樣的機構協助,讓她們這些無助的母親能夠照顧孩子。

台灣人權促進會執秘邱伊翎表示,《移民法》第38條因未賦予暫時收容人即時司法救濟途徑,已被去年大法官釋字708號宣告違憲,此條規定收容時間上限為120日。而根據《外國人收容管理規則》亦規定,懷孕等不適收容情況,移民署應交由在社福團體提供協助。

諷刺的是,2周前政府才剛審查完CEDAW(消除對婦女一切形式歧視公約)國家報告,會議要求政府必須依第26號一般性意見保障女性移工權利,並保障愛滋婦女的健康權、隱私、移動自由及不受歧視的人權。

邱伊翎說,關愛之家所提供安置的對象,都是被社會排斥、備受污名與歧視的邊緣族群,政府應當扮演教育市民的角色,而不是落井下石,成為歧視和偏見的打手。

社會局:外籍人士出入複雜,對兒少有不良影響

北市府社會局發出的新聞稿承認,他們確實接獲社區居民檢舉抗議,定期前往查訪,並發公文要求移民署不再轉介。社會局副局長黃清高說,外籍移工並非他們負責業務,社會局擔心外籍人士在機構來去流動、出入成員複雜,行為「難有效約束」,加上空間不足,對兒少權益「有重大不良影響」。

對此,台權會邱伊翊痛斥社會局此番言論,根本是歧視的幫兇,她反問:「難道有愛滋病友和移工的居住環境,就不符兒少權益嗎?這就是歧視心態。」關愛之家楊婕妤也無奈解釋,白天有些媽媽會帶孩子到機構來,比較多人作伴,但晚間實際住在文山機構內的安置個案只有移民署轉介個案的1/10,「因為他們都只有白天來看一下,就說我們空間不足,實際上我們都符合規定。」

記者也向黃副局長詢問,「所以社區居民向市政府檢舉的理由,是在關心機構兒少權益嗎?如果關心兒少收容環境,為什麼不是要求改善空間,而是要求移民署不得轉介移工?」

但針對上述問題,黃清高副局長仍反覆強調他們接到陳情很多種,但社會局業務不包括外籍移工,他們基於是關心兒少權益。當場被陳情團體怒轟「官員不要再跳針了。」

社會局最後與關愛之家達成協議,將於1周之內召開雙方協調會議。關愛之家離開前要求社會局「在協調會前,不要再派警察騷擾機構了」,但黃副局長推託「我們不能命令警察」,當場又被民團砲轟「那為什麼先前能派警察去,現在又說不能命令?」
新聞來源:2014/7/7風傳媒
http://www.stormmediagroup.com/opencms/news/detail/d0699702-059e-11e4-8645-ef2804cba5a1/?uuid=d0699702-059e-11e4-8645-ef2804cba5a1

2014-06-09

【美國/防治新行動】140609 熱線愛滋小組節譯:美國CDC推行防治愛滋新行動:Start talking, Stop HIV (附宣傳短片)

美國CDC推行防治愛滋新行動:Start talking, Stop HIV
2014-06-09 熱線愛滋小組節譯

美國CDC現正推行的一項愛滋防治運動,名為Start Talking. Stop HIV. (談論愛滋、預防愛滋)。

根據同志媒體Edge的報導,這個活動的策畫過程,諮詢過超過500位男同志。活動是設計給不分族裔、以及在各種關係 (包括一夜情到長期關係)的男同志。旨在鼓勵伴侶之間能更開放的談論愛滋,談論的內容包括:愛滋篩檢以及彼此的HIV狀態;較安全的性行為(包括使用保險套以及從事較低風險的性行為);愛滋藥物,包括事前避病藥(預防性藥物)以及成功控制HIV的藥物;以及健康的關係。…

2014-06-06

【日本/疾病現況】140524 人民網:2013年日本新增愛滋病患者人數歷年最高/0606 日本梅毒患者 21年首破千人

2013年日本新增愛滋病患者人數歷年最高
2014年05月24日 人民網東京5月24日電 趙松

2013年日本新增愛滋病毒攜帶者和患者共1590人,是新增人數最多的一年。 其中病毒攜帶者新增1106人,首次出現症狀的患者達484人,新增患者人數也是歷年最多的。

該統計數據由日本厚生勞動省下屬的愛滋動向委員會於23日發布。 相關報告稱,近七成的感染產生的原因是同性性接觸,從年齡層來看,30多歲的新增病毒攜帶者最多,為370人。 日本自2007年以來,愛滋病病攜帶者和患者新增人數每年都在1500人左右。

 

新聞出處:http://world.people.com.cn/n/2014/0524/c1002-25059601.html

 

 


韓版仁醫電視劇集中曾有梅毒的相關劇情

日本梅毒患者 21年首破千人
2014年06月06日 中國時報即時新聞 黃菁菁報導

朝日新聞報導,日本國立傳染病研究所調查指出,去年日本的梅毒患者增加到1226人,這是21年來首度超過1千人,尤以大都會的男性患者增加最多,最近還開始蔓延到女性。日本傳染病中心呼籲,梅毒是因為性行為感染的,民眾若覺得有異樣,應儘速到醫院接受檢查,以避免擴大傳染。

今年至5月25日為止,日本的梅毒患者共548人,已超越去年且持續增加中。依都道府縣的患者數來看,以東京的172人為最多,其次為大阪71人、愛知56人、神奈川36人、千葉20人。

患者約8成都是男性,尤以20至40多歲為主的男性增加最多。梅毒以男性之間因性接觸而傳染居多,但據說,最近也廣泛蔓延到女性。

日本國內的梅毒患者在戰後不久曾超過10萬人,後來因治療藥普及而減少,2001年至2005年約500人左右,但從11年起已連續3年增加。

報導指出,梅毒感染2、3週後陰部等會潰瘍,2、3個月後全身會起疹子。之後,從數年到數10年可能長大動脈瘤,或引起癡呆症和步行障礙。孕婦染上梅毒的話,嬰兒的手腳骨骼可能不會發育,眼睛和耳朵也可能出問題。

事實上,盤尼西林對治療梅毒有效,早期治療的話,連續吃兩星期的藥即可能治瘉,因此傳染病中心呼籲,若懷疑染上病毒(SongYY補充:梅毒病原體是一種細菌而非病毒),應儘早與性伴侶一起去醫院接受診療。
新聞出處:http://www.chinatimes.com/realtimenews/20140606005015-260408

 

延伸閱讀
爽歪歪網站:安全的性知識–愛滋與其他性病
https://gplus.org.tw/know_1.asp?myarea=8

2014-06-02

【國際/身障者的性】140602 台灣醒報:身障者性服務組織 歐日制度健全/照顧身障者性需求 須從教育著手

照顧身障者性需求 須從教育著手
2014/06/02 台灣醒報記者方家敏綜合報導

 

照片說明:重障者父母為了好照顧重障孩子而將之去性化、去性別化,卻忽略了他們也有對性慾、愛情的想像與需求。(photo by網路截圖)

身障者面對性需求,該如何解決?台灣障礙者權益促進會監事Vincent受訪時指出,很多人以為肢體的殘缺,意味著生殖器官也殘障,但實際上很多手有力的肢障者仍能透過自慰解決需求。但對於重障者在父母長期的監視下,情慾完全被封鎖,有遭去性化之嫌。前殘障聯盟秘書長王幼玲呼籲,政府應將性教育、性諮詢、性諮商入法,照顧身障者需求。

殘酷兒Vincent分享個人經驗表示,對於單身且手有能力的肢障者,或許在個人隱私空間時,是可以透個人自慰來解決。但對於手腳嚴重無法自行移動,或手沒有力量的肢障者,其生活環境完全是在家人或照顧者,24小時監視狀態下,完全沒有個人隱私,其情慾是完全被封鎖的。

障礙者遭去性化
「在實際生活中,看到很多重障者的父母認為,『只要讓重障孩子給安全的生存下去就好,吃飽穿暖就好。性的需求,不用啦!不用想東想西…』」Vincent說,在社會中不難看到,父母為了好照顧重障孩子而將之去性化、去性別化。父母的觀念正是困境來源,他們認為「生存下來比較重要,其他就不要去想了。乖乖被養到老就好。」

對於一些智能不足的女孩,在屆發育年齡時,為防止其生理衝動或被性侵受孕,常被強勢的結紥或切割子宮。「這從家人的角度來看,是保護他們,是好照顧他們。但在人權上來看,這完全是一種暴力,其中卻也摻雜了父母的苦。」

身障者無異直立人
Vincent指出,身障者實踐性權時,社會上往往會有這言論出現:「殘障者沒有性」、「你們也會有性的需求呀?」這樣的說法,外界多以為肢體的殘缺,也意味生殖器官也殘障,也會認為重癱者沒有性的慾望。「其實,性不只是器官顯現而己,大腦意識也是主宰性和慾望的來源。」

Vincent希望在可以深入探討殘障者的性教育。「目前台灣的教育,在性知識的教育都不夠了,他們還有能力或意願教導大眾認識殘障者的性嗎?之前啟聰學校的學生遭受性侵,看看學生與教育單位是用什麼心態再處理,就可以看到政府的心態。」

身障性教育制度化
「不管是哪一種障別,我們都是人,人的七情六慾我們也有!」伊甸台北萬芳啟能中心主任謝清桂表示,既然是人就有性需求。但多數人對他們性需求卻刻意忽視或不願正視,連身障者家人也以為用錢買外籍新娘就能解決。其實荷蘭有專門為身障人士設置的性服務機構,美國則有就業輔導員協助身障人士,委請性工作者解決其性需求,讓身障者能穩定工作等。近4年,伊甸萬芳啟能中心都會邀請台北啟智學校的老師前來,就不同障別進行性教育,讓學員正確認識兩性關係。

「身心障礙者的性需求,過去長期被忽視,甚至是被歧視,認為身障者只有節育、結紮一途。」前殘障聯盟秘書長王幼玲表示,殘盟盼望透過立法程序,循序漸進照顧到身障者的性需求,政府應把性教育、性諮詢、性諮商入法。

 

新聞出處:http://anntw.com/articles/20140602-oVOb

 

身障者性服務組織 歐日制度健全
2014/06/02 台灣醒報記者方家敏綜合報導

圖說:電影《性福療程》翻拍紀錄片《鐵肺人生》,改編身障者馬克奧拜恩的真實故事,敘述小兒麻痺患者在心理、生理上對於性的想像與嚮往。(photo by電影《性福療程》)

圖說:電影《性福療程》翻拍紀錄片《鐵肺人生》,改編身障者馬克奧拜恩的真實故事,敘述小兒麻痺患者在心理、生理上對於性的想像與嚮往。(photo by電影《性福療程》)
「性輔助師」(sexual assistant)過去曾是性工作者的泛稱,如今已有不少歐洲國家打算將這樣的職業給予正式的認證,並頒發執照,專門替身障人士排解因長期遭到歧視、去性別化而累積的壓力與性需求。在瑞士、德國、丹麥、荷蘭等都有專門的身障性愛照護服務組織,並獲正式的官方認可。日本的白手套組織則是亞洲少數提供身障者性愛照護的組織。

根據《雪梨先鋒早報》指出,瑞士政府已經設立了全套的性輔助師訓練,與一般的性工作者不同,是專門為了身障者所設計的療程,包括按摩紓緩、手淫,但禁止其他型式的直接的性行為。此一制度設立的目的除了滿足身障者的需求,在荷蘭、德國、丹麥等都能以有合法性輔助師的認證。

歐洲性輔導入法
一名從事性輔助工作的物理治療師傑克指出,儘管目前已有正式立法,將性輔助師列為合法職業,但在社會上仍遭受誤解,擁有正式性輔助師執照的人並不多;瑞士的身障者性愛照護團體SEHP提供專門的訓練與服務,每次服務約6700元台幣。

義大利的性輔助師黛博拉也透過身障服務組織Loveability的資助,替男性與女性的身障者排解性需求。黛博拉指出,事前她會與殘障者的父母溝通,讓他們了解身障人士所受到性壓抑的折磨,以及連帶影響的心理障礙。許多女性身障者由於方式不同,承受著更大的身心壓力,讓她們容易自卑、甚至自我嫌惡。透過性輔助師的服務,身障者能夠釋放壓抑已久的性能量,並強化個人自尊。

荷蘭的SAR早在1982年前就開始提供身障者性愛照護的服務,創辦人之一的列尼‧菲古特本身是重度身障者,起初是由10人左右的小組知慢慢發展,如今在荷蘭、德國、比利時都有服務使用者,超過900多人,每次服務約85歐元,相當於台幣3400元。且目前荷蘭有60個以上的自治團體,以公費支付SAR的照護支出費用,將性愛照護視為保健的一環。

美國制度健全
美國從1980年代就設置性治療師的制度,性制治療師的工作與心理師類似,主要是進行與性有關的諮商工作,真正提供性服務的是「性代理人」。身障者必須先經過性治療師轉介後,才可申請性代理人。性代理人必須接受長期訓練,從說話、探索身體反應開始與身障者互動,然後才能進行性服務。為避免雙方發生感情上的糾葛,一位性代理人提供的服務以8次為限,接著就要換人服務。

日本白手套組織
日本的非營利組織White Hands(白手套)於2008年成立,標榜替身障者、腦性麻痺患者與癱瘓病人守護「性的尊嚴與自主」,推出「輔助射精」的服務,由女性護理人員到府服務。經過專業訓練的護理人員會先以溫毛巾替身障者擦拭下體,並輔助勃起、射精,全程皆戴著手套,不會有多餘的接觸,也不使用情色影帶或書籍。

白手套每次服務從15分鐘起跳,每次要價3500日圓(台幣1300元),最長120分鐘,要價1萬7500日圓(台幣6600元)。目前在日本13個縣均有客戶,其中8成為腦性麻痺患者,另有部分為重度肢障病人;工作人員全為女性,共有15人。一名腦性麻痺患者接受《VICE》訪問時表示,大約一個月會使用一次性愛照護的服務,不但可以排解體內過剩的壓力,日常生活也會變得更愉快。

 

新聞出處:http://anntw.com/articles/20140602-9dp5

 

 

 

SongYY補充
在台灣有一群以實踐性權為理念的朋友,看見了『性』對個人的重要、看到了台灣重度身障者的慾望,於是組成了本土第一個為重障者提供人道服務的性義工團體-《手天使》。如果你認同此理念,歡迎參加 6/22 由手天使所舉辦的『 手天使降臨人間~說明暨分享會』。活動網址:
http://www.handjobtw.org/?p=2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