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OK,希望你也是 —— Hi V, I’m OK 不同世代的愛滋故事
初感染的心情:三條截然不同的路
感染者後的現實 —— 醫療現實與社會壓力
向前走,迎接未知的變化
「我ok啊!」—— 感染者的日長,其實與你我無異

「Hi, V —— 男同志與愛滋的那些年:熱線愛滋二十特展」
主持人阿寧攜手愛滋小組的兩位義工—小龍與舜茗,
分享他們參與愛滋小組工作的心得,
現場座無虛席,
2004年加入愛滋小組的小龍(上圖),因說話直白、風格辛辣,
回想當年,
例如,
相較之下,2017年才加入愛滋小組的舜茗(上圖),
然而,這幾年下來,
近期,為了與不同組織結盟合作,
雖然舜茗對自己擔任模特兒的拍攝成果不甚滿意,
他幽默地說,雖然自己並非健壯型男,
談及特別經驗,小龍笑稱自己最衝擊的一次經歷,是因工作關係,
此外,
舜茗也有類似經歷,
過去總認為學校老師、醫生應該無所不知,
每個人都有盲點,
這些經驗也讓小龍這位自詡「宅宅」的義工開始拓展視野,
這讓現場主持人阿寧這位「
一場關於布袋戲BL、
現場奇怪的知識量瞬間暴增!
當然,義工的工作並不總是歡笑連連,也有挑戰與困難。
已經擔任義工20年的小龍坦言,自己說話辛辣,
在與年輕夥伴共事時,
而舜茗則提到,
這也讓他不禁反思:「愛滋小組這麼多年來努力推動的事情外,
兩人的答案也各具特色 —。
「生命中的重要土壤。」小龍是這樣形容的。因為無論是進修、
而舜茗則說,愛滋小組更像是「廟口」,大家聚集於此,分享資訊、
講座的最後,小龍與舜茗與現場來賓熱烈互動,
在他們的分享中,
主持人阿寧也表示,
一起發掘問題背後的焦慮,讓大家真正有機會從源頭解決問題,
無論是嗆辣的「陳年朝天椒」,還是勇敢蛻變的「廟口小白兔」,
小龍與舜茗的成長故事都是珍貴的紀錄。他們的經歷證明,
更是一場共同學習與成長的旅程。
歡迎更多夥伴加入愛滋小組,讓這個故事繼續寫下去!
文:索索(熱線愛滋小組義工)
時間:2021/10/2(六)
分享:汪汪、戴丹尼、阿sir
主持人:實習仙女俏奶媽
對於身材的執著及高標準一直是男同志社群的特殊現象,也是許多男同志的焦慮來源。2020年熱線愛滋小組的網路調查,在385位男同志中,超過九成的受訪者有程度不等的身材焦慮,對自己的身材平均只給5.2分(滿分10分);熱線經營的爽歪歪YouTube頻道也推出了「Over My Gay Body~男同志身體意象訪談」影片,邀請不同身體樣貌的男同志談論這個議題。愛滋小組在10/2「男同志的身體故事」講座延伸此概念,邀請三位男同志來分享各自的身體故事。
三位分享者的身體樣貌及生命經驗皆有獨特性。汪汪一向自認肉胖身型不受喜愛,不過也曾被嫌棄為不夠胖又不夠瘦的「四不像」,一度找不到自己的定位。較年長的阿sir年輕時花了較多時間在自我認同,直到後來有機會認識其他同志,加上「熊」的概念在台灣開始普遍後才知道自己是猴喜熊;但卻又苦惱於在男同志熊圈的「熊喜熊」趨勢下,自己機會不多。丹尼身為空中特技舞者,了解自己的身型可以帶來一些社會紅利,但同時也常被誤認是高冷的人,或擔心別人只看到身材,忽略自己的表演藝術性及其他特質。
三人都曾為了身體議題做過不少努力。汪汪曾多方嘗試卻無法有效減肥,也考慮過往熊的方向發展,但後來發現熊的定義因人而異,始終無法找到一個方向能夠完全符合每個人期待的熊樣。阿sir同樣曾研究是否可能改變身型成熊,但有經驗的朋友告訴他,必須24小時都要維持飽足感持續數月甚至數年(光聽就覺得有點嚇人);雖然研究後放棄變成熊,但天生吃不胖的他,一吃得少就焦慮,心情總是跟著體重升降而起伏。丹尼從高中起就著迷於Tom of Finland畫中的男體樣貌,後來開始上健身房並維持精實身形至今;不過過程中需要極嚴格地控管飲食(會帶小秤出門量食物!),訓練完深夜回家時也常感到焦慮甚至憂鬱。
汪汪至今依然不那麼喜歡自己的身材,但也開始接受自己的不喜歡。儘管無法持續運動,但也會思考如果真的減肥或變壯了,別人喜歡的是真正的自己,還是這個身材?即使現在不是自己最喜歡的身形,但自己還有其他特質可以獲得他人喜愛。阿sir同樣學著放過自己,現在已不太在意身材,運動也以健康為主,加上現在有交往對象,知道有人愛自己有助於提升自信心。丹尼經歷過自我高要求帶來的掙扎,今年的COVID-19疫情反而讓他找到一種平衡,不再因為沒上健身房而強烈焦慮,未來期望能在健美和空中特技之間找到平衡,並且期望別人看到自己的不同面相。
面對觀眾的提問,三位分享者也提供了不少建議或想法。首先我們可以用正面表述取代負面表述,例如稱讚自己偏好的身材,而非貶低自己不喜歡的身材。另外不妨多花時間與自己相處與對話,每天說服自己性感總有一天會真的相信自己性感。尋求外界支持也相當重要,務必找到相互支持的同溫層。最後可以花點時間找出自我厭惡的真正原因,嚴重者請尋求醫療或心理專業協助。會不會被愛和身材沒有絕對關係,就像汪汪說的,還是會有其他特質可以獲得他人喜愛的。
作為這場講座的負責人之一,我在籌備過程中曾因講座方向不確定等因素多次感到焦慮及疲倦;但主持人和三位分享者的好表現及真誠分享令人既放心又感謝,打破了線上講座的距離感。看到聊天室裡觀眾們的熱烈回饋覺得好感動,有點想起當初製作影片的初衷。我們知道不可能單靠一支影片或一場講座,就消弭所有的刻板印象及集體焦慮;但如果能夠稍微打破一點主流和非主流的界限,讓一些焦慮獲得同理,讓多元身體的概念更被人看見,那就是最棒的收穫了。
…
文:楊剛
時間:2021/4/24(六)
分享:嗶嗶、Shun
主持人:Steven
同志諮詢熱線愛滋小組四月爽歪歪講座的題目是「是誰攻擊了我的真心」,由於「受騙」的樣態非常多元,分享者自身的經驗與應對方式不一定適用於其他人;本場活動除由兩位分享者講述在網路交友的時代自己「被騙」的經驗之外,也鼓勵參與者在以較為互動式的多個分組討論環節中分享自己的經歷、思考自己會如何應對、並且想想可以如何陪伴遇到這種事情的朋友。
由於在交友軟體盛行的時代,關於金錢的詐騙最為常見;本場活動將「與金錢相關的受騙經歷」列為最先討論的主題。分享者講述自己在交友軟體上被騙錢的經驗,包含常見的用盜用的照片並用電商投資、比特幣等等誘騙受害者匯款等等。除了要求對方買遊戲點數或是買東西,Shun 也曾經遇過對方趁自己洗澡時偷錢。在討論時,參與者討論到應對措施,包含將自己的貴重物品帶進浴室、或是邀請對方一起洗澡等應對方式。
在下一個環節,分享者討論了自己經歷到對方盜用照片、甚至是自己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拍攝等等與「照片」有關的經歷。Shun 提到自己曾經在申請加入某男同志Line群時,被要求在限定時間內需要完成各種任務,從拍攝個人照片,到後來需要拍私密照片、影片並做奇怪的動作,導致他人握有自己的生活照、私照與私密影片;雖然最後沒有收到這些影像被外流的訊息,但是這個經驗還是讓他很擔心。
分享人嗶嗶也提到自己在九年前要從高中升大學的時候所發生的事件:在當時有收到消息,表示自己與當時曖昧對象視訊對話的截圖,疑似因為曖昧對象流出,被放到外國網站 Tumblr 上面販賣。對於主持人關於是否可以報警處理的提問,分享人表示很多其他受害人也有報警,但是由於不是公眾人物,並不會受到很大的重視。分享人提到,除了是個熟悉法律程序的「訟棍」,網站經營者也因為高中生年紀的人如果要走法律程序則會要面對讓爸媽知道、花錢跑法院、出櫃等等風險,因此特別鎖定高中生左右年紀的人下手。
在照片後,分享人與主持人也提到關於影片外流、或是約砲時對方要求留影片紀錄時該怎麼應對。 Shun 提到自己在這場講座前,就遇到因為不知道怎麼好好拒絕,所以被約砲對象錄影的事件;而嗶嗶則提到自己在高二的時候與朋友聊天時意外得知自己當時的男友在與自己性行為時其實會錄影,還會讓其他砲友(朋友就是其中之一)觀看。嗶嗶提到,在一次趁男友去洗澡時查看電腦,發現裡面有非常多以名字命名的資料夾,自己的名字也是其中一個。雖然沒有跟他攤牌,甚至還分擔家務以「證明自己比其他資料夾上的名字好」,在分手前還是去了對方家把東西偷刪掉了。
主持人也提到自己高二、高三時與一位對象發生關係時對方表示想要拍照,並表示會在修圖完成後將照片傳給他;但詢問數次對方仍沒有把照片傳回來,還是有感到受傷及不愉快。
接下來的環節討論了在交友時,應如何避免或應對想做出預期外行為的約會對象?例如分享人提到有遇到在前一天晚上還很正常的性行為對象,在隔天早上突然變得很暴力、不戴套硬上的事件。參與者也有提到自己遭遇以「同志按摩私約」為幌子的恐嚇事件,也就是將受害者約在便利商店,誘騙對方購買遊戲點數、ATM 轉帳,或是透露銀行帳號、身分證字號等個資的手法;若被害人覺得不對勁想要離開,甚至會用「黑道已經知道你的地點了」這種說法逼受害人就範。
活動最後,熱線的工作人員小杜為大家整理了一些注意事項:
關於金錢財務的部分,小杜建議去別人家時不宜帶太多錢,即使沒有錢,皮包也避免讓別人輕易接觸,避免個資成為往後對方要脅自己的工具;在習慣以照會友的男同志社群,要注意避免讓自己的臉、身材、私密部位出現在同一張照片裡。
小杜也提到,關於「是否要找警方」的煩惱,可以與一些和社群網站已有合作關係的 NGO 合作,以使社群平台下架你被流出的照片,或是避免你的照片被上傳。
最後,小杜提醒拔套等行為已經構成妨害性自主;如果被迫發生危險性行為,可以在 72 小時內吃 PEP (事後預防性投藥),以避免 HIV 感染。如果遇到這種事件,也可以報警給較有經驗與專業的分局或婦幼隊,或是透過 113 、現代婦女基金會、勵馨基金會等等的途徑得到社工或是法律途徑上的協助。
想了解什麼是PEP (事後預防性投藥)嗎?→什麼是預防性投藥
…
文:樹樹、Denny
時間:2019/11/03(日)
分享:伯杰、小龍
與談:莊苹(臺北市立聯合醫院昆明防治中心護理師)
本場講座我們邀請到了兩位分享者小龍和伯杰來和大家聊聊自身陪伴使用成癮性藥物朋友的心路歷程,而同時我們也邀請到臺北市立聯合醫院昆明防治中心的護理師莊苹來和大家一起分享藥愛文化的實務觀察,以及醫院端現在正在做些什麼來幫助藥癮朋友會面臨到的各種困境。
首先由小龍和伯杰各自分享自己親身面對藥癮朋友的故事,主要告訴大家自己在各個階段做了什麼、有什麼樣的情緒以及後來自己如何面對這一切。小龍提到他的朋友因使用藥物後的副作用,在聚會時影響朋友之間的相處隨之而來的事件每況愈下,在交了男友之後,因為男友同樣也在使用藥物,彼此的相處反而加重了使用藥物的頻率與用量,進而影響了自己的工作,例如會常常曠職請假。當朋友的男友因頻繁使用藥物對精神狀況產生影響,逐漸產生多疑、猜忌,甚至開始出現許多暴力行為,小龍注意到朋友身上、臉上的傷,也在這時候意識事情的嚴重性,在不斷的關心與追問之下,朋友才坦承遭到伴侶暴力相向,而後續在小龍與其他眾多友人的細心陪伴以及引導之下,友人的狀況才漸漸所好轉。緊接在後的是伯杰自身陪伴藥癮朋友的經驗分享,伯杰在分享故事時情緒相當激昂,說到自己付出了許多的努力與陪伴,甚至是付出許多的時間跟金錢,但卻見不到有如我們所期待的轉好,非常真實地流露自己陪伴用藥者的辛酸與無奈。
在中場的問答環節,有聽眾表明上半場的故事分享都沒有談到確切到底該如何解決用藥者問題,而兩位分享者也很直接地表明這一切很難有一個完美的標準答案,戒除藥癮的過程中最經常面臨的困難是必須面對失敗的挫折,所以講者們建議,任何一件小事都可以嘗試,達成一點小目標,從達成目標的成就感中建立起正向的回饋,幫助他更有自信去面對自己人生中所遇到的困難。伯杰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的能力有限,能給的幫助也有所限制,作為一個陪伴者,不免會覺得無力以對,而能夠支持伯杰繼續陪伴下去的秘訣,是朋友當面臨情緒低潮時,在有他的陪伴下,朋友能表現出開心瞬間,就算只有一下子,但那個瞬間像是回到以前開心而不被藥物影響的樣子,那讓伯杰也會感到很開心。小龍認同的表示,陪伴確實是個非常花費時間跟精力的事情,自己陪伴到後期,不得不調整自己的心態及相處模式,在平常時,作為一個默默地觀察者即可,把力氣花在真正需要幫助及陪伴的時刻,以免長期過度消耗,會連自己也受不了。最後主持人總結,認為大家難免會在幫助他人的時候,同時設下過高的期待,當事情不如意預期的發展時,反而產生失望、落空的情緒,主持人提醒,再面對這些挫折之前,我們應當要認清的是,藥物成癮者所面臨的處境並不單純,這些問題牽涉到的層面錯綜複雜,要先了解自己的能力與界限,也需要認清這些問題需要更長時間的處理。
最後一個環節是由護理師莊苹的主題分享,她和大家一起探討同志用藥的文化與處境。首先,提到藥愛文化在台灣的現況,其中陳述了在這些藥愛的族群中,大家對性和陪伴的渴望、網路及APP的發展改變了社交的模式,以及在這樣的狀況下被抓的人越來越多等等。對於實務上的觀察,莊苹與我們分析早期和現在毒品和愛滋的相互關係、用藥者的社經地位以及用藥者和家人處理多重身份的問題等等。中間也和大家分享了實際上用藥者在擔心什麼、害怕什麼以及用藥後的種種情況,包含害怕自己失控、外表出現變化、罪惡感自卑感和生活受影響等等問題,莊苹也無奈地表示,許多人因為害怕孤單而用藥,卻到最後變得更孤單。
最後,莊苹分享了台北市的藥愛計畫,這個計畫是因為用藥行為牽涉到精神疾病、HIV/性病、親密關係、家庭關係、自卑罪惡感、工作經濟等等層面,因而提供了家庭支持、經濟補助、就輔職訓、居住安置、法律諮詢、諮商輔導、同儕團體、藥愛門診、同儕團體等等相對應的處理服務。最後問答的環節,有人提到如果用藥者沒有覺得自己需要被協助,該如何是好。莊苹表示對方若不覺得有問題,也很難介入協助,但可以告訴對方未來可能會經歷到那些問題,讓他知道這些是有資源可以協助的。做為陪伴者我們也可以充實相關知識,默默觀察、適時提醒、點出問題,穩住自己才能協助對方;若只是把用藥者視為壞人而遠離,就會失去可以協助他們的機會。
與談人:
鄧 傑律師(維虹法律事務所)
范順淵社工(愛滋感染者權益促進會)
主持:
杜思誠主任(台灣同志諮詢熱線協會)
這次的講座真的是内容滿滿!!!兩位與談人分別從律師和社工兩個角度跟大家分享了關於「蓄意傳染罪」的種種真相。
婚權運動拉扯之後,大家的法學素養都提高了很多(笑。鄧律師先從法條的前後幾次變更進行説明,也介紹了改動的具體内容和動機考量,現行版的法條也依舊有不完善的地方。
之後范社工分享的部分更是讓我們印象深刻,很多時候真正發生的事情并不是法律判決的字句展現出來的樣貌。簡單幾個字「故意」傳染給他人,在真實的生活場域中可能有各式各樣的脈絡。疾病帶來的焦慮、面對伴侶分離時内心無法接受的心情、社會歧視的壓力…種種都會讓人做出提告「蓄意傳染」的決定,而在這些不同的動機下,提告逐步成爲了一種儀式、一種抒發情緒的管道。法條當初的動機「保護」,在實務中呈現的結果卻是人們對疾病的認識越來越遠,而且陷入了惡性循環。
在後半段,鄧律師又運用個案分享來説明得更清楚。告訴人可能出於很多種動機選擇提告,而現在的法律程序和法條規定下,醫學事實和法官的理解之間又存在一些落差,最後呈現出的困境就是被告人很難證明自己的真實情況。
這次講座的内容真的很扎實,雖然聽到後來不太能完全理解發條中的種種字眼,還有很多語句上的模糊,但是律師和社工的實例分析還是清楚地説明了現在制度下的困境——我們與「被告」的距離在哪裏?我們都是被告(笑…